看來,場中的那個年輕人,真的不止是擁有臨危不亂的魄力,他更有這種不懼的實力。

他到底是誰?

江河微笑道:「我倒是想去天字間,但是有一群不長眼的狗,借着結婚的名義攔着啊!」

聞言,虎凱瞬間大怒。

「是誰?江先生您只管說出名字,我立即要了他的狗命!」

一句話,讓之前嘲諷過江河的人全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江河。

江河卻淡然瞥了一眼馬天放,淡然道:「不必了,我自己動手。」

話音一落,江河單手一甩。

一根銀針從江河的指尖激射而去!

無聲無息間,這根銀針射入了馬天放的肩膀,但馬天放還沒看清怎麼回事,突然只覺自己肩膀劇痛。

瞬間慘叫起來,滿地打滾。

而虎凱也猛然回頭,朝着馬家人怒喝道:「都滾!今天婚禮取消!」

此話一出,先是一片寂靜,然後無數賓客紛紛向外跑去。

凱爺發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隨後,他請江河上了樓。

等到了天字間,虎凱再也難忍心中的激動,直接跪在了地上!

「猛虎堂虎凱!見過聖王!」

張大龍也一同跪在了地上:「猛虎堂張大龍,見過聖王!」

「聖王,能否方便讓屬下看一眼信物?」

虎凱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河身為聖門第二代聖主,能證明他身份的只有兩個。

一,他後背的圖騰。

二,聖王令!

江河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塊通體為黑色隕鐵打造的令牌,上面雕刻着複雜又古老的符文。

只是一眼,虎凱便確定了聖王令的真實性。

「真的是聖王令!十年了!聖王終於回來了!」

虎凱激動地吼道。

「十年?師父隱居了這麼久嗎?」江河眉頭緊皺。

在院內的三年,江河苦練各種技能,但卻從未過問過聖門之事。

「十年前,前聖王一戰斬殺國內九名頂級高手!從此便從華夏消失!聖門,已經十年無主了!」

「敢問聖王,前聖王可好?」

虎凱抱拳問道。

「十年前的那一戰,師父身受重傷!急需十二株極為稀缺的藥材療傷。」

「為了不引起仇家注意,我替師父在暗中接管聖門,就是為了這十二株奇藥。」

江河將一張A4紙拍在了桌子上。

紙上畫着一株奇異的花,這花長相奇醜無比,花瓣內卷,宛如一張大嘴,像是食人花。

「第一株,奇異花。」

虎凱看着紙上的花,好奇地問道:「既然是找十二株藥材,為何不一起尋找?」

「我也不知道,師父說了,找到第一株,才能去找第二株,順序不能亂,東西不能錯。」

「你現在發動所有勢力,去給我尋找這株花!」

江河道。

「是!」

虎凱思索一番,道:「聖王,我認識一個人,他喜歡種植各種奇花異草,我想他應該會對這奇異花有所了解。」

聞言,江河眼前一亮:「是誰?」

「蔣忠生,我明天就帶您去他家拜訪他!」

「如此最好!」

正在江河與虎凱商議之際,敲門聲響起。

砰砰!

「凱爺在嗎?」

虎凱瞥了一眼張大龍,而張大龍立即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只見在門外,一名中年男人帶着林初雪笑眯眯地站在門外。

「凱爺,您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呢?我好備兩瓶好酒啊!」

林承安笑道。

林家是江北四大家族之一,而林家家主,便是面前的林承安。

見到他,虎凱也是比較客氣:「我跟朋友吃個飯而已,沒想着麻煩你。」

「朋友?」

林承安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河,能被虎凱單獨宴請,對方勢必不是一般人。

但,整個江北的青年才俊他都認識,卻唯獨不認識面前的江河。

「這位是?」林承安好奇地問道。

「江、江先生,他父親是醫生,曾經治過我的病。」虎凱愣了幾秒,隨後開口解釋道。

江河的身份是絕密,絕不能透露半分。

「原來如此。」

話雖如此,但林承安又多看了江河幾眼。

顯然,今天憑藉江河的身手,和虎凱的對他的反應,說明江河根本就不簡單。

但虎凱不願多說,自己自然好順承下來。

「無妨無妨,那也算相識一場,大家正好結交個朋友。」

但這時,江河卻幽幽道:「林家主,我看您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在外結交朋友了,我勸你,早點去醫院看看吧。」

一句話,讓整個現場瞬間寂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江河,林承安的面色也是一沉。

但他還是有涵養的,當即收起臉色,問道:「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面色白中有黑,走路若實若虛,簡而言之,你中毒了,怕是命不久矣!」

「放肆!你閉嘴!你憑什麼這麼詛咒我爸!」

江河一句話,當場讓旁邊的林初雪暴怒!

而林承安也面露不虞。

這人實力雖強,但說話怎麼隨口胡謅?

「小兄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前幾天我的私人醫生剛給我檢查過身體,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鑑於你是凱爺的朋友,我也不計較什麼,給我道個歉吧。」

聞言,江河淡淡一笑:「林家主,我也是看你是虎凱朋友,所以才好心提醒的。」

「不信?不信你跑幾步,試一試。」

此話一出,林初雪更是嬌怒:「你、你真是混蛋!不止不知好歹,還滿嘴胡話!」

一旁,虎凱也滿臉疑惑地看向了江河,這林承安看起來確實是不像有病的樣子。

江河搖了搖頭,道:

「提醒你們一句,你如果平穩走路,尚且能活多活幾天。」

「但你一旦激烈運動,最多走七步,七步之後,必死無疑!」

說完這句話,江河便讓開身位。

一副你試試的意思。

林承安見狀,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了。

他憤怒道:「無緣無故,你為何如此咒我!」

「哼!我怎麼可能跑不了七步?就算跑七十步,七百步,也一樣沒問題!」

林承安冷哼一聲,便要朝屋內走去。

同時,他也有意加快自己的速度。

一步!身體並未感覺到有不適之感。

兩步!林承安面色一變,覺得手腳有些無力,但他並未放在心上。

三步!林承安明顯感覺到腹部有灼燒感,但他仍舊認為只是巧合。

四步!林承安雙腿一顫,開始覺得頭暈目眩!

「哼,我爸都小跑了四步,這不好好的嗎?」林初雪餘氣未消,柳眉倒豎道。

此時,林承安撐着身體,走出了第五步。

第五步一出,他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胃裡翻江倒海一般!

他的身體也隨之不穩!

「爸,您沒事兒吧?」

見林承安身形不穩,面色蒼白,林初雪連忙攙扶住他。

但林承安卻一擺手,咬牙道:「沒事兒!我今天非要走出這七步!」

話罷,他邁出一條腿,走出了第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