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很簡單,根據我得到的消息,路遙化工之所以被收購失敗,並不是因為境外資本無理由撤離,而是因為他們的真正目的並非收購整個公司,路遙化工在行內的口碑大家都很清楚,工廠的利益基本是靠剝削小企業得來,本身的產品競爭力非常差,所以,境外資本以收購為名,實際上是藉機接觸了工廠里最核心的幾位技術人員,他們重金把這幾個技術人員挖走後,就直接撤了,而路遙化工失去核心技術人員後,桑總也一直沒有挖到其他的可靠替代人選,或者說,他也沒打算花錢去挖人,所以,路遙化工現在的產品,已經落後於市場近三年。」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是誹謗罪!」桑秋陽臉色鐵青的道。

「是不是誹謗罪,桑總和我都很清楚。」魏南風臉色平靜,道:「化工行業,日新月異,每一年都有新技術出現,年年更新換代,而這三年,剛好是化工業跨越式發展的時期,路遙化工產品跟不上時代,口碑也不好,導致原先的大小企業客戶,全都轉投他家,去年的財務報表利潤增長百分之十,卻是賣了至少三處化工廠換取來的,不知道,桑總還有多少個化工廠可以賣?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今年下半年,化工廠的貸款也要到期,到時候負債率高達百分之七十的路遙化工,又如何度過這次危機?」

隨着魏南風的話語,所有人都看向了桑秋陽。

一直沒怎麼在洽談會上發炎的商會會長康正信,年邁的臉龐上,也多了幾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