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遙像是做了一場大夢,朦朧中好像有人緊緊地攬着她的腰,如同野獸一般地衝撞着她的身體。

他的胳膊緊實有力,無論她如何抗拒,都無法阻止對方的掠奪。

這一夜痛,卻刻骨激情。

「轟隆——」

天空突然閃過一道炸雷,蘇溪遙猛的驚醒,房間裡沒有人,卻飄動着濃郁的曖昧味道。

蘇溪遙是個成年人,很清楚那代表着什麼。

她霍然起身,低頭就看見自己全身赤裸,皮膚上瘢痕遍布,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她只記得昨天和妹妹蘇寶喝了一杯酒,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還沒想好怎麼辦,門就被人猛的踹開,一個中年男人滿身怒氣的走了進來,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咆哮的樣子仿佛惡魔。

「賤人,我蘇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居然不知廉恥的和野男人上床,早知道就不該把你從鄉下接回來!」

蘇溪遙渾身冰冷,哀求的望向眼前的男人,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爸,我被人害......」

話未說完,中年男人就又扇了她一巴掌,怒吼道:「閉嘴,我沒有你這樣不知檢點的女兒,你現在就和我回家,永生永世不得踏出蘇家一步!」

酒店外瓢潑大雨,天空陰沉如夜。

蘇溪遙渾渾噩噩的回到蘇家,被關進了偏僻院落的閣樓,從此不分黑夜與白晝,晨昏顛倒。

十月後,伴隨着嬰兒嘹亮的啼哭聲,她慘叫着,滿臉慘白的抓住床單,緊接着,是一聲又一聲的啼哭。

淚眼朦朧中,蘇溪遙聽見蘇寶怯怯的聲音:「爸,我們這樣對姐姐會不會不太好?」

蘇啟天冷漠的說:「哼,她走了狗屎運和瞿家太子有了孩子,但就憑她怎麼能被瞿家看上,寶兒,咱們蘇家還是要靠你。這兩個男孩就交給你撫養。」

「你要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他們的親生母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藉此嫁入瞿家,只要能拿捏住瞿家的太子爺,他們的財富就都是我們的。」

蘇寶心頭大喜,但強壓住激動,顫聲道:「爸你放心吧,等我嫁進去,我一定不會忘記蘇家的,可是一想到要與你們分開,我就好捨不得。」

「能做你和媽的女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蘇啟天欣慰的說:「你是我和你媽的寶貝,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蘇寶快速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兒,不安的問:「爸,那姐姐怎麼辦?」

「至於這個賤人,我會把她扔去國外,隨她自生自滅吧!」

思緒徹底陷入黑暗前,蘇溪遙心中一片悲愴與無力,淚水無聲的流下。

她錯了,她不應該回來。

三年前,她得知自己是蘇家抱錯的孩子。

本以為回家後會享受到親情的溫暖,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無盡的冷眼與譏諷。

她與養女蘇寶,就是癩蛤蟆與天鵝的對比,一個呆在充滿惡臭的下水溝苟延殘喘,一個在五彩斑斕的聚光燈下優雅起舞。

蘇家的私人飛機在濃稠的夜裡起飛,帶着一切的不堪駛入厚厚的烏雲,再不見蹤跡。

第二天,微博首頁飄滿了蘇家二女兒蘇寶和瞿夜辰訂婚的消息,網上一片歡聲笑語。

六年後,青海市海灣機場。

VIP通道里出現了一大三小四個身影,他們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目光。

大的如天仙般美艷動人,一鬢一笑都充滿魅力,小的戴着口罩和帽子,擋住了大部分的臉,但是他們露出的黑黝黝的大眼睛閃爍着靈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