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夏依依炸毛般的沖厲騰吼了一句:「你才有自閉症,小爵他是正常的孩子。」
說完,夏依依氣呼呼的上了二樓。
厲騰望着依依的背影,臉色鐵青。
死女人竟敢沖他發火,難道小爵這樣不是因為她造成的?
正要下樓的厲爵聽到樓下的女人發出歇斯底的聲音,微微一愣。
他有自閉症,這是不爭的事實。
沒想到這個剛來的保姆竟然會如此的維護他?
聽見夏依依上樓的聲音,他趕緊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反鎖了門。
「小爵。」
夏依依來到厲爵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並呼喚着他的名字。
厲爵知道這個保姆是來勸他去上學的,心裡沒由來的覺得煩躁。
他和老師同學都相處不來,所以他十分討厭去學校,還好這段時間逃離了壞女人的魔爪,卻沒想到又來一個保姆。
夏依依眼見小傢伙不開門,她只好提高聲調沖裡面喊到:「小爵,我送你去上學好嗎?」
厲爵怒氣沖沖的打開房門:
「我的事不用你管。」
說完,「啪」的一聲又重新關上了房門。
夏依依微怔,小爵就像一個小刺蝟一樣,渾身帶刺,性格尖銳,又沉默寡言,恐怕去了幼兒園也不討老師同學的真心喜歡。
長此以往,惡性循環,就怕小爵會越來越討厭上學。
可是脫離了校園只會讓他和別的小朋友更加的不合群。
夏依依望着緊閉的房門,暗暗的嘆了口氣。
她該拿小爵怎麼辦呢?
這是她的兒子,是她虧欠最多的孩子。
她無論如何也要補償小爵這麼多年缺失的母愛。
夏依依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的下了樓。
厲騰看着吃了閉門羹的女人嘴角划過一抹諷刺的笑意。
他放下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筆直修長的雙腿邁着矯健的步伐來到夏依依面前,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着她,語氣無比冷漠:
「呵,你以為你是誰,不自量力。」
「你……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的教育理念有問題,小爵會這樣嗎?」夏依依氣急敗壞的指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本就陰鷙的俊臉浮出一抹猙獰的表情,他伸出白皙寬大的手掌直接打掉了面前挑釁他的手指。
「當年拋棄他的人沒資格和我說這種話。」
「對了,請夏保姆記得你的職責,從今天開始,別墅里的人集體放假,接下來可是有很多活等着你去做。」厲騰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邁出了別墅。
???
夏依依看着這個狂妄霸道男的背影氣的直跺腳。
太過分了!怎麼能讓她干那麼多活!
氣歸氣,活還得干,夏依依對自己一陣加油打氣過後,便利落的行動了起來。
兩個小時後,從小就吃苦耐勞的她很快就把偌大的別墅一樓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夏依依扔掉抹布,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看着周圍擦的鋥亮的家具和大理石地磚,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點小伎倆還難不倒她。
眼見這一項已經完成,她趕緊去房間把換洗的衣服收了出來。
在走進厲騰房間的時候,看着這一筐的白襯衫,夏依依整個頭都大了……
這個男人一天究竟要換多少衣服?
她拿起裡面的一件白襯衫觀察了起來,看着衣服上那一小點小點的墨漬,夏依依瞬間瞭然於胸。
難怪那個臭男人要求她必須手洗衣服,看來他就是在故意整她。
夏依依氣急敗壞的拖着一大筐衣服來到了專門的洗衣房,心不甘情不願的洗了起來。
邊洗嘴裡還不停的嘀咕着:
「臭男人,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詛咒你出門踩狗屎,上廁所忘帶紙,喝水嗆喉嚨,吃飯塞牙縫。洗澡時突然停水,吃東西吃到蟲子。」
夏依依噼里啪啦的發泄了一通,看着洗到發軟的雙手,又看了看洗不掉的墨漬,她哭喪着臉扔掉了手裡的衣服。
突然,計上心頭,只見她的眸子一亮,明亮的瞳孔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夏依依看着面前這堆白襯衫,「嘿嘿嘿」嘚瑟的笑了起來。
……
一個小時後
夏依依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好烘乾晾了起來。
看着自己「完美」的傑作,她已經能想象到厲騰那張冰山臉會出現怎樣的龜裂。
午飯後,她又來到二樓,開始賣力的拖地,擦拭家具擺設。
輪到打掃厲爵房間的時候,小傢伙就是不肯開門,想起第一次見面,兒子那反感的態度,她便不再堅持。
二樓打掃完畢接着又是三樓……
三個小時後,夏依依已經累癱了,她摸了摸頭上的汗,巡視了一眼周圍的勞動成果,終於忍不住的四腳朝天的躺在了剛擦好的大理石地磚上。
天啦!終於全部打理好了,差點把她的腰都給忙斷了。
歇了好一會兒,夏依依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個熱水澡。
眼見才4點,而厲騰要5:30才下班,於是夏依依便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她趕緊下去二樓厲騰的臥室,準備快速的沖個澡。
下一秒,夏依依卻犯難了。沒有替換的衣服怎麼辦呢?
管它呢!大不了洗一下,然後用吹風機吹乾就是了。
……
總裁辦公室。
厲騰心不在焉的看着手裡的文件,思緒卻飄回到了別墅。
他倒是很好奇那個像小野貓般動不動就炸毛的女人會不會累得向他求饒?
於是,他拿起外套便大步的邁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