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韓先生?」

宋離江跟宋善金看了對方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呂富昌口中的那位韓先生,難道是韓非言?

可為什麼說到韓先生時,呂富昌的語氣這麼恭敬。

韓非言,他不是個廢物麼?

壓抑住心中的疑惑,宋離江小心翼翼地問道。

「呂首富,你找的那位韓先生,是韓非言嗎?」

呂富昌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家,難道還有其他姓韓的人?」

宋離江連忙搖頭,誠惶誠恐說道。

「沒有了,就只有韓非言一人!剛才,他已經從宋家離開,不知道呂首富找他,有什麼事?」

呂富昌挑了下眉,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從外地趕回東海,結果還是晚來一步,錯過了在獄皇大人面前表現的機會。

呂富昌看着宋離江,忽然腦袋一轉,拿起手機打給了韓非言。

「獄,咳咳,韓先生,我是呂富昌,這裡有個情況,需要向您匯報。」

「四年前的那件事,除了趙家和韓家,宋家同樣也有一份,他們也是當年的罪魁禍首!」

「你不要血口噴人,那件事跟我們家善金沒有關係!」

劉小慧連忙上前,想要打斷呂富昌。

結果她還沒靠近,就被呂富昌身邊的兩名黑衣保鏢推開了。

宋善金臉色蒼白,宋離江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陰鬱。

但他們不敢阻止呂富昌繼續說下,儘管這是在他們宋家,他們也不敢反抗呂富昌!

「當年,宋家集團瀕臨倒閉,宋雨晴小姐力挽狂瀾,成功拯救了集團。之後,在她的經營下,集團扭虧為盈,很快便實現了利潤的翻番,宋家也藉此躋身了二流家族。」

「趙家,正是看中這個,才主動向宋家提出聯姻。」

「然而,宋家卻有人對此事不滿,他們為了重新掌控宋家,不惜與趙家聯合,設計了那場事件,將宋雨晴小姐推入深淵……」

「至於是誰,不用多說了吧!」

呂富昌雙目如炬,看向宋善金。

在來之前,他已將當年事情調查清楚,這對東海首富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呂富昌,我敬你是前輩,所以你說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宋善金嘶啞着聲音說道。

呂富昌呵呵輕笑,看了眼宋善金,輕蔑地說道。

「宋善金,你要搞清楚,我只用一句話,就能讓你,甚至是整個宋家,在東海市徹底蒸發,以你的分量,還不配找我要證據!」

「至於怎麼罰你,那是韓先生跟宋小姐的事,與我無關!」

此時,韓非言正扶着宋雨晴走在回家路上,小思洛已經躺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韓非言沒有立即掛斷電話,而是轉頭看向宋雨晴問道。

「雨晴,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重新打理宋家的集團嗎?」

宋雨晴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不可能,大伯他們不可能把集團還給我的。」

韓非言心頭一緊,哪怕只是隻言片語,但他還是能感受到,這幾年宋雨晴遭受的苦難。

「要是我讓他們還呢?」

宋雨晴突然噗嗤笑了,看着韓非言,眼眸閃爍着道。

「韓非言,你還是那麼不切實際啊……我知道這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方法,通過自我麻痹,可以讓自己不那麼痛苦。」

「但,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一個人,我不僅要自己活着,還要照顧好思洛,我不能麻痹自己!」

說到這,宋雨晴自嘲地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重新要回集團,我當然願意,畢竟那是我一手打拼下來的。但,這根本就不現實,你現在比我還慘,我大伯他們憑什麼聽你的?」

「憑你的那塊破木牌嗎?」

韓非言眸子閃爍,沒有回答,他轉過頭,對着手機說道。

「讓他們把集團還給宋雨晴,否則,東海就沒必要存在一個宋家了。」

「知道了,韓先生。」

呂富昌得到這項指令,掛斷了電話,接着用目光冰冷看着在場的宋家成員們。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把你們所持有的股權,全部轉移給宋雨晴小姐。」

「二,與我呂富昌為敵,你們宋家全家被流放出東海!」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恐不已。

沒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也沒人敢去挑戰呂富昌的權威,他們將所有目光,都投到了宋離江身上。

「爸,不能答應他啊,以我們宋家現在的資產,就算不如他呂富昌,也絕不會任他擺布!」

「我們跟他拼了,他未必不怕我們啊!」

宋善金苦苦哀求,一旦交出股權,他苦苦經營的權勢,可就揮之東去了。

「韓非言到底是誰,連你東海首富也要給他出頭?」

呂富昌一臉冷笑,道。

「夏蟲不可語冰,韓先生的層次,你還不配打探!」

聽到這句話,宋離江瞳孔一震,長長出了口氣,抬手指着宋善金的鼻子訓道。

「當年,要不是你起貪念,雨晴那孩子,何至於落到今天的田地?」

「還有集團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在你經營下,集團早已搖搖欲墜,現在還欠不少外債吧?」

「這個集團,本來就是雨晴打拼出來的,現在還給她,有什麼不好?」

宋離江說完,當即來到呂富昌跟前,簽下了股權轉讓協議。

宋善金一臉驚慌,他知道大勢已去,只好跟着簽下了協議,將自己全部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全部轉給了宋雨晴。

隨後,在場的宋家人紛紛簽署了協議。

呂富昌將協議收起來,整理好之後,斜眼看了宋離江一眼,冷笑說道。

「宋老爺子,你剛才表現的很聰明,但當年那件事,要是沒你的默許,光是宋善金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吧?」

宋離江聞言,渾身一僵。

「這件事,我都能看出來,你該不會以為韓先生看不出來吧?」

說完,呂富昌大笑着轉身離開了。

宋善金不甘心,大聲問道。

「呂先生,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韓非言,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你們永遠也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