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把我叔打死啦,你就等着賠命吧!報警報警,快報警!」蘇容時一臉興奮地向保鏢大叫着報警。

但是他馬上發現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趕緊又把臉拉成哭喪的模樣,但是眼中的喜色卻怎麼也掩不住。

童林道看不過去了,大喝一聲道:「不過就是身體虛弱,人中一按就能醒過來,報什麼警!」

他說着,上前兩步,在蘇強的人中穴上一按,蘇強便悠悠地醒了過來,看起來還虛弱,但是那雙眼睛卻格外有神。

童林道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這一聲長嘆讓所有人又是一驚,難不成有什麼變故?

童林道叉手向孟良深深一禮,由衷地道:「閣下醫術通神,童某自愧不如,此前多有倨傲,還請勿怪。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勝一代啊!看來老朽是真的老啦!」

孟良笑着擺了擺手,「童老先生,還有那位宋大夫,你們治不了他的病也在情理之中,因為他這就不是正常的病,不過現在好歹算是救過來了,好好調養就是了!」

孟良就這麼背着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發愣的蘇巧巧,一邊說着話,一邊還回手抄住了她的大腿,一副怕她掉下來的樣子,就是那雙手不怎麼老實,又滑又彈,還飽含肉感,讓他怎麼也不願放下手。

可惜蘇巧巧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掙扎着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俏臉含煞,並指如劍,指向了楊國強和蘇大伯父子,就要在父親面前歷數他們的無恥。

誰料,楊國強徑直撲到床前,激動得熱淚盈眶,緊緊地握着蘇強的手,顫抖着嘴唇道:「好啊,好啊,救過來就好啊,老蘇,這陣子可擔心死我們啦!」

「老弟呀!」蘇大伯乾脆就撲到了蘇強的身上,哭叫道:「你可算是醒啦,再不醒過來,我……我這個做大伯的,就要被侄女趕出家門,流落街頭了啊!」

楊國強言辭懇切,衷心地感謝上天讓蘇強這位好友醒了過來。

蘇大伯坐在地上又哭又嚎,歷數蘇巧巧的各種罪狀。

孝子蘇容時一臉悲切,虛扶着父親,滿含哭腔道:「爸,你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別太激動,傷了身子,大不了咱回老家,老屋還在,地還在,咱種地也能活啊!」

「她又哪裡會有老屋留給咱,她就想看着我們流落街頭,就想看着我們去死啊,兒啊,你還不明白嗎,你早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啊!我這一把老骨頭啊,索性就成全了不孝侄女好了!」

蘇大伯說着,起身就要往床頭上撞,蘇容時趕緊抱住親爹,又哭又叫的勸着,好不熱鬧。

林道和宋大夫對這種事見得多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做沒見看,直接退了出去。

童林道本想拉孟良一把,免得惹上麻煩,但是孟良卻擺了擺手,診金還沒收呢,哪能就這麼走了啊!好吃好喝不說,說不定還能撈筆外快,直接就有房有車了呢!

蘇巧巧只是抱着手臂,冷眼看着這一叔一伯的精彩表演,臉都要被氣成紫青色了,父親病倒之後她就見識到了這叔伯的無恥,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們演完了沒有,到底是你們要聯手奪家產,還是我苛待了長輩,我爸休息之後自然會查清楚,現在請你們出去!」

蘇大伯猛地起身,顫抖的手指向蘇巧巧,一臉淒涼的嘶吼道:「你就是想逼走我們,在蘇強的面前搬弄是非!蘇強,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可是我親弟弟啊!」

蘇強只是閉目養神,像是沒聽到一般,蘇巧巧冷笑道:「這是我爸,還用得着我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嗎,把他們給我打出去!」

最後那一句,是衝着孟良說的。

孟良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幫你打人可要另外收費的啊!」

蘇巧巧氣得小臉煞白,多少人想替本小姐幹活都排不上號呢,他居然還收錢?

氣急的蘇巧巧幹脆自己抄起一把椅子砸了過去,直接就把楊國強砸了個跟頭。

蘇容時那兩名保鏢剛要動,就看到孟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嚇得趕緊縮了回去不敢動了。

蘇容時跑到門口,回手指着蘇巧巧道:「你們父女不仁,別怪我們不義,你們給我等着,早晚要你們好看!」

蘇巧巧抱着胳膊,看着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子出了大門,臉色這才好看了一眼,向孟良一伸手道:「孟先生,請跟我來!」

跟着蘇巧巧到了院子裡,蘇巧巧扔過一把車鑰匙,指着那些頂配邁巴赫道:「這輛車是你的了,算是診金的一部分!」

「喲,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孟良一臉驚喜地接過鑰匙,城裡的錢就是好賺,這就有車了,看來房子也是不遠了。

孟良開了車門就坐到裡頭,扶着方向盤來回亂晃,「你這車不咋地啊,擋把呢?咋掛檔?」

「這種車子是懷檔!」蘇巧巧耐心地道。

「咋沒有離合呢?」

「自動檔,用不着離合!」

「噢,那這車怎麼找不到鑰匙門?」

「無鑰匙一鍵啟動,我說你倒底會不會開車?」

「會啊,我拖拉機開得可溜了,翻山越嶺,過溝趟河不在話下!」

蘇巧巧忍不住問道:「你不會連駕照都沒有吧!」

「別在意這種小事!」

蘇巧巧一把就將車鑰匙搶了回來,黑着臉道:「無證駕駛可不是什么小事,車暫時先放我這裡,什麼時候你有駕照,什麼時候再把車開走,現在你可以去吃飯了!」

當孟良看到擺了一桌子,雞鴨魚肉大肘子,海參鮑魚大螃蟹的時候,直接就把車子得而復失的失落拋到腦後了,這個病治得太值了!

......

楊國強,蘇大伯,還有蘇容時狼狽不堪地離開了蘇家別墅。

他們太知道蘇強的手段了,自己做的事早晚會暴露,到時候,以蘇強的雷霆手段,只怕他們是難逃一劫。蘇大伯重重地一拍大腿,那張酒色過度的老臉變得無比兇悍。

「他們父女不仁,就別怪咱不義,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再聯繫那位高人,這次玩點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