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巧壓不住心中的好奇,決定回去再看一看。

電擊器、辣椒水全都準備好了,就算那人是個流氓,自己也肯定能制住他。

公園裡圍着一堆人,那個賊頭賊腦的年輕人,正跟一個老頭說着什麼。

蘇巧巧往裡面擠了擠,只聽那個年輕人說道:「大爺,您這久咳不愈的毛病要治好也簡單,你聽我指揮,現在吸氣,吸,吸滿,用力吸!」

那位面色蠟黃的老人,在孟良的指揮下,臉色憋得青紫,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只見孟良在老人的後背還有胸前,用拳頭狠狠地連捶好幾下。

老人的咳聲一頓,眼珠子瞪得老大。

孟良重重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上。

老頭劇烈地連咳兩聲,然後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再咳兩聲之後,一個雞蛋大小的肉球飛了出來。

老頭的呼吸明顯一暢,盯着地上滾動的肉球,人都傻了。

孟良拍了拍手笑道:「好了,你這是肺脈淤塞,說白了就是有個腫瘤,現在已經沒......」

孟良的話還沒說完,老人就驚呼着,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肉球,健步如飛地離去,一邊小跑還一邊叫道:「我怎麼會得腫瘤?我要上醫院檢查!」

「哎,大爺,這瘤子咳出來,養兩天就沒事了啊,你還沒給錢吶!」

孟良嘆了口氣,又一位財主就這麼飛了。

孟良的目光向四周一掃,笑眯眯地道:「哪位大爺大媽身子骨不舒服,我給您調理調理,給頓飯錢就行,晚輩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一幫老頭老太太齊刷刷地往後退,隨便一伸手就是腫瘤癌症啥的,太嚇人了,這小子肯定是在耍手段騙人。

別以為現在老頭老太太那麼好騙,這年頭騙子太多了,傻子自然就不夠用了。

蘇巧巧卻看得真切,她不認為這個年輕人是在騙人,一是自己親身有體驗,二來,久病如良醫,那個老頭臉色這麼差,得肺部腫瘤的可能性相當大。

「喂,我想跟你談談!」蘇巧巧向孟良招着手道。

「喲,是這位姑娘啊,你看,我就說了你全家都有病,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孟良樂呵呵地迎了上來。

蘇巧巧粉嫩的小臉一沉,你全家才有病呢。

「哎呦,姑娘,現在騙子多,你可要小心別被騙了!」一位大媽好心提醒道。

另一位老大爺還帶着濃濃的酸意道:「騙財還好說,小姑娘這麼漂亮,被騙了色就太可惜了!」

「咋,你想去騙色啊!」旁邊的大媽不樂意地叫道,老頭老太太當場就廝打起來了。

遠離了八卦的老年人群,蘇巧巧跟孟良保持着三米的安全距離。

孟良打量了一下蘇巧巧的臉色,不由得笑了起來。

蘇巧巧看着孟良那帶着三分賊氣的笑臉,再想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粉面一紅,怒道:「你笑什麼笑!」

孟良趕緊拱了拱手道:「姑娘體質不錯,母巢舒展,血淤盡去,可喜可賀!」

「你是怎麼知道……知道我那個的!」

蘇巧巧已經羞得指尖都發麻了,跟一個男人談論自己的月事還是頭一回。

孟良臉上的賊笑一斂,淡淡地道:「我乃修道中人,浸淫醫術多年,區區小疾,一眼便知,無足掛齒!」

不知怎麼的,孟良那淡然出塵的姿態,好像直擊到了蘇巧巧的心坎上,或許,他真的行呢?

蘇巧巧現在已是病急亂投醫了,如果父親再這麼昏迷下去,不僅是宏泰集團將土崩瓦解,自己只怕也要被當成貨物出賣了

蘇巧巧試探着問道:「一個中年男子,無徵兆的昏迷,醫院檢查結果卻是一切正常,這是怎麼個情況?」

孟良一攤手道:「這我怎麼知道,我的修為還沒達到隔空神遊診病的境界,至少要看過才能判斷!」

「那好,我帶你去看病人,如果你敢騙我的話,我饒不了你!」蘇巧巧銀牙一咬,絕定賭一賭。

孟良要求先吃飯再看病,蘇巧巧便帶他隨便找了一家牛肉麵,看到他一口氣吃了十碗,蘇巧巧都傻了,這傢伙哪裡像個醫生,簡直是個飯桶!

孟良喝光了第十一碗牛肉麵的湯,揉了揉肚子打了個飽嗝,「有個六七分飽了!」

「怎麼沒撐死你!」蘇巧巧驚訝地道。

「我輩修道之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鍊氣化虛,僻谷靜修之道,在閉關參悟大道的時候,吃一頓頂十天很重要的!」

「騙子就騙子,還修什麼道,你怎麼不在山裡閉關!」

「因為我師父死了,我自由了,可以被滾滾紅塵淹沒了。順便再完成我師父的臨終囑託,來城裡找一個叫龍飛天的人收本利,當年我師父指點過他,龍飛天說發達之後要奉上全部家產成為我天醫門的附臣。」

「雖然我覺得沒那個必要,不過依靠玄術發達終究有後患,我幫他們解決麻煩,隨便收點利息,這也算是我勞動所得,可不是我仗着天醫門的勢欺負人家,你說對吧!」

蘇巧巧的嘴角抽了抽,表情變得無比古怪。

「你說的那個龍飛天,可是七十餘歲,身高一米八,國字臉,左手還少了一根小姆指?」

「古稀年,面方十,身高八尺,氣宇軒昂有梟雄之相!倒是跟我師父說的對得上,對了,當年他在我師父面前自斬一根小姆指立誓,沒錯!就是他,咦?該不會是你家長輩吧?」

蘇巧巧精緻的小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現在我可以確定,你就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