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閉着眼睛,身體像是被人裝在麻袋裡,扔入了大海,那些水從外面進來,讓她窒息,喘不過氣。

她用力掙扎,徒勞無功,忽然,那些難受不適的感覺頃刻又都消失了,但很快,她的體感像是被人扔進了綿軟的糖漿里,粘稠的掙扎比海中那股失重感更為可怕。

最可怕得是,她最後漸漸意識到了這是一場夢,可是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從這場夢裡睜開眼睛。

直到一股尖銳的痛意忽然從她的左臂上方傳來,衛顏雙眉緊皺,終於從噩夢裡脫身。

她疲憊地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盞刺眼的無影燈,無影燈下,是一根尖銳的針頭,針頭上面滴垂下一刻水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