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當年的事情和她有關係?

「我是時間審判者,我一直在暗處盯着你,楊洛。」

慕笙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寫道。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有本事,放馬過來。」楊洛雙眼猩紅又恐怖的在短信上繼續寫道。

五年前她做的乾淨利落,誰都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害慕家的,席北冥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因為知道真相的人,已經被楊洛送進地獄了。

「我會一點點將你在意的東西搶走,包括席北冥。」

慕笙打完最後一段話之後,便將手機放下。

遊戲正式拉開序幕呢,楊洛!

楊洛看着手機,五官微微扭曲,她舉起手機,恨不得將手機直接扔出去發泄此刻的恐懼和焦躁。

席北冥剛好從浴室出來,看到楊洛面色有異,他抿了抿唇,淡淡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累,北冥,今晚你會睡在我房裡嗎?」

楊洛快速恢復常態,看向席北冥嬌儂道。

席北冥目光溫和道;「你身體不好,我怕打擾你休息,今晚我去書房處理公務,你好好休息。」

「那你別弄的太晚。」楊洛心中有些失落,端着一副端莊賢淑道。

席北冥點點頭,便離開了楊洛的房間。

楊洛看向手機,深呼吸後,熟練的撥通一個號碼,電話通了後,她迫不及待的和對方說道:「幫我查一個IP號。」

她就不信,抓不到這個人!

……

慕笙今天剛採訪完,準備回公司寫稿子的時候,就接到好友陸玲的電話,她的語氣有些擔憂道:「笙兒,悔兒摔斷了腿,你要過來看他一下嗎?」

慕笙的身體僵了僵,她抓着手機的手指,近乎發白。

悔兒,是慕笙五年前生下的孩子。

她恨孩子的父親,連帶着對這個孩子也不待見。

孩子生下來,慕笙便讓陸玲幫自己送出去,她不願意看到這個孩子。

陸玲不願慕笙將來後悔,便將孩子放在自己身邊養,對外謊稱是自己親戚家的孩子,一直照顧着悔兒。

慕笙勸不了陸玲,便只能任由陸玲,卻從不見悔兒一面。

「已經五年了,他真的很懂事,他畢竟是無辜的,你和席北冥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他。」

陸玲知道慕笙心中的苦,心中的恨。

她只是心疼悔兒罷了。

「玲玲,別說了。」

慕笙苦笑一聲,對陸玲啞着嗓子道。

她虧欠了這個孩子,她當初不應該生下他的。

慕笙將悔兒帶到了這個世界,卻又將悔兒拋棄。

這是她的錯。

「五年了,你看都不看他一眼,笙兒,看他一下吧,哪怕……像是陌生人一般,陪他說說話也好。」

陸玲深深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慕笙蹲在馬路上,表情痛苦的按住心臟的位置。

自從五年那場大火,慕笙的心臟總是時不時會疼,說來也奇怪,她明明沒有心臟病,心卻總是會疼這麼幾下。

「撕拉。」車子尖銳的剎車聲在此時響起,慕笙仰頭,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車子,看到熟悉的車牌後,慕笙一掃剛才的痛苦,揚起唇,慢吞吞起身道:「席先生真是巧啊?你怎麼在這裡。」

「上車。」

席北冥看着慕笙蒼白的臉,淡漠命令道。

他路過這邊,剛好看到慕笙蹲在馬路邊上,原本他可以視而不見,但是不知道為何,慕笙剛才的樣子,莫名的有些悲傷,席北冥鬼使神差便讓司機停車。

「可是想我了。」

慕笙也沒有交情,坐上席北冥的車子,抱着他的手臂撒嬌道。

席北冥冷淡瞥了慕笙一眼,淡淡道:「剛才怎麼回事?」

「哦?關心我?」

慕笙將臉貼着席北冥,笑眯眯道。

「別挑戰我的底線。」

席北冥蹙眉,撥開慕笙的手,冷冰冰道。

慕笙看着冷漠矜貴的席北冥,笑道:「不過是胃痛罷了,不是什麼大事。」

席北冥皺眉,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

「席先生可以送我去一趟醫院嗎?」

「懷上了?」

席北冥揚眉,看嚮慕笙的肚子道。

慕笙摸着肚子,淺笑道:「去做一個檢查,?」

「你在我身邊已經三個月了,安錦。」

「我知道席先生你很着急,不過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你說會不會是席先生你那裡出了問題?」

慕笙非常大膽的坐在席北冥的大腿上,手指勾着席北冥的胸膛,調笑道。

席北冥的臉色變得格外恐怖,凌冽的眸子,直接射嚮慕笙。

慕笙假裝沒有看到,對着席北冥依舊面帶微笑。

「安錦,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笑眯眯看着席北冥

席北冥一動不動,神情漠然,只有眼底的情緒告訴別人,他心動了

慕笙將眼底的光芒收斂,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席北冥一把抓住慕笙的手,淡漠道:「做什麼?

「這裡挺不錯

「停車。」席北冥冷着臉,推開慕笙,讓司機停車。

慕笙歪着頭,看着席北冥,也沒生氣。

「下車。」車子停下後,席北冥冷淡命令道。

「今晚要過去嗎?」

慕笙倒是識趣,也沒有糾纏席北冥,而是望着席北冥巧笑盈盈道。

「楊洛生病,今晚我留在席家。」

「那真是遺憾了。」

慕笙聳肩,就要轉身的時候,席北冥雙眸泛冷的對慕笙犀利道:「安錦,注意你的身份,別妄想得到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錢我不會少你的。」

「席先生放心,我呢,是一個非常敬業的生孩子機器,我們之間,只談錢,不談感情。」

慕笙朝着席北冥揮手,表情坦蕩又直率。

女人的話,卻讓席北冥心裡很不舒服,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不舒服。

他陰鬱着臉,讓司機開車離開。

望着席北冥車子離開,慕笙原本帶着笑的臉逐漸冰冷下來。

還真是自大呢,席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