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水不言而喻,可從床上到窗戶流了一地,那就有問題了。

我記得師父曾經說過,有一種鬼物,個頭不高,一般的身高只到人的膝蓋,是鬼道眾生中的一種,叫啖精氣鬼,也被叫作「娃娃鬼」。

這鬼物,雖然個頭不大,確實卻是個十足的惡鬼,十分的邪惡,大多

都是淫邪者時候轉生鬼道。

之所以沒有墮入地獄,受到銅柱鐵床的苦報,是因為他們上輩子積累了一些陰德,或是與邪有緣,而受到邪氣的加持,化成了鬼身。

目前的情況看來,安馨很有可能碰上的就是啖精氣鬼。

這種玩意兒邪門得很,而啖精氣鬼,顧名思義就是以吸取人的精氣為食。

但卻不是男人的精氣,而是女人的精氣。

一旦被這種邪物纏身,除非是被吸乾了精氣,否則他都不會離開。

而且,啖精氣鬼十分善於狡黠,他們有五通,分別是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宿命通和他心通,很難對付。

想不到安馨竟然招惹的是這麼邪門的玩意。

果然,女人不能太漂亮。

太漂亮就容易出事。

眼下,這啖精氣鬼我也只是聽我師父說過,要怎麼對付,我還真不知道。

看來,這生意沒那麼好做。

我正思忖着,就聽到安馨口裡發出一聲嚶嚀。

「唔……」

隨後悠悠轉醒過來。

「葉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她的目光帶着沒得到滿足的悵然若失。

我心說,現在你是覺得爽呢,等你被炸成肉乾,就等着到閻王面前哭吧。

我把剛才她在熟睡中,那啖精氣鬼出現的情形跟她簡要說了一遍。

當然了,至於她在夢中被那鬼玩意搞得發浪的細節,我給省去了。

「這麼說,真的有鬼!」

知道自己是真的被邪物纏身了,她還是很怕的。

顧不上自己現在只穿了見睡衣,裡面還什麼都沒穿,直接從床上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葉哥,那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本來就是站在床邊,而安馨則是坐着,她穿的又是那種吊帶的睡裙。

我一低頭,裡面的風景看的一乾二淨。

安馨倒也放得開,察覺到我的目光後,並沒有要遮擋一下的意思,而是直接抓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身前。

「葉哥,只要你能救我,我可以……」

她的話暗示得很明顯,我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雖然很心動,可啖精氣鬼不是一般的鬼物,連雷訣都不怕,我還真不知道這麼對付。

指不定,我自己的小命還得搭進去。

想到這,我頓時就歇了那心思。

「安馨小姐,這事你容我想想。」我忍着不舍,將手臂從哪柔軟的懷裡抽了回來。

「啖精氣鬼不是一般的鬼物,要對付他,沒那麼容易。」

安馨一聽,表情更慌張了,起身跪在床上,再次來抓我的手臂。

生怕我再次抽回,緊緊抱在懷裡。

柔軟的擠壓感,讓我剛降下去的腎上腺素,再次飆升。

「那東西那麼厲害,你要是不救我,那我不是死定了?」安馨楚楚可憐的說道。

「葉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夏姐說了,你那麼厲害!」

我心說,再厲害,也沒那個啖精氣鬼厲害,兩隻手就能讓你爽成那個樣子。

不過,看她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確實有點憐香惜玉。

而且,她的長相很對我胃口。

我還挺想看看她受虐時候的表情呢。

就這麼被一個鬼物給搞死,確實暴殄天物了。

想了想,我給了她一張辟邪符,又給了她一張五雷符,讓她貼身帶在身上,直到我想出對付啖精氣鬼的法子。

「那啖精氣鬼被我的雷訣傷了,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再來,就算再來,有這兩張符在身,他也近不了你的身。」我說道。

從安馨家出來後,我又去了一趟醫院。

找師父他老人家問問,要怎麼對付啖精氣鬼。

趕到醫院,我師父一覺剛睡醒。

醫院安排的護工,正在照顧他老人家吃飯。

因為醫藥費跟上的緣故,醫院已經開始給用藥,師父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一些。

看到我來了,難得的露出笑容。

那張不布滿皺紋的臉上,笑得皺紋更深了。

「臭小子,還知道過來看為師,為師還以為你個臭小子,把為師扔在這醫院,拐了為師的店鋪跑路了!」

我十分無奈,明明是我每次來,您老人家都在睡覺。

再說,我葉川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跟老頭鬥了幾句嘴,我就開始說正事了。

我把在安馨家的事情,跟老頭大概了說了一下,問他有沒有接觸過啖精氣鬼。

老頭聽了我的話,皺了皺眉:「聽你這麼說,那鬼玩意兒是啖精氣鬼沒跑了。」

「那鬼東西邪乎得很,專門喜歡纏女人。」

「這麼說,老頭你以前真碰到過這東西?」我問。

老頭閉上眼,像是在回憶。

「二十年前,我確實也碰上過那鬼東西,被他纏上的那女人,活活被他吸乾了精氣。」

「這麼說,連您老人家,都沒辦法對法那東西?」

我的心有些涼了。

臉師父都沒法子對付那鬼物,我又哪是那鬼玩意的對手。

看來,這單生意沒那麼好賺了。

就在我有些喪氣的時候,老頭卻是又開口道:「那也未必,就要看那個女人,能做到什麼地步了?」

我問老頭,這話什麼意思。

「對付啖精氣鬼,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試試,不過嘛……」

老頭嘿嘿笑了一聲。

老不正經,都這樣了,還能笑得這麼淫。

活該你腎透支,要換腎。

「那個女人需要做出一點犧牲。」老頭說道。

「什麼犧牲?」

「啖精氣鬼,說白了就是個色鬼,只要你給他多點甜頭,讓他沉淪在溫柔鄉里。」

「那個時候,他的鬼力最弱,是你唯一可以滅了他的時候。」

說到這,老頭頗有點可惜的嘆了口氣:「當年,我遇到的那個女事主,就是因為做不了犧牲,被活活吸成了人干。」

「唉,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甜頭?

我細品了一下老頭的話。

恐怕他說的這個甜頭,不是一般的甜。

「老頭嗎,你說的這個甜頭,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我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