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譁然,大家肯定完全沒有想到,在蔣璐思的婚禮上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本來器宇軒昂的尹佳傑此時臉色白了紅紅了白,最終還是客氣的道,「這位警察先生,是不是弄錯了?

我可是記住你的工號了,你要是胡亂扣帽子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我和你的上級說道說道。」

這句話半帶威脅,可是那幾個身着制服的人臉色絲毫未變,甚至上前就準備將尹佳傑隔開。

蔣璐思氣的手中的捧花都捏碎了,狠狠瞪了一眼徐暖暖,隨即朝着蔣興喊道,「爸,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可是我的婚禮啊,你到底管不管了?

這肯定是被人設計的,有人故意不想要我好過。」

如果今天尹佳傑被帶走,就不只是婚禮不能夠進行下去的事情,而且蔣興的臉面也會被踩在地上的。

可是此時的蔣興卻面露難色,他可以在徐暖暖的面前肆意擺架子,可是他不能夠在陸明康的面前擺架子,徐暖暖雖然近在眼前,但是陸明康卻就在附近看着他。

那幾位體制人員就準備帶着尹佳傑離開,這個時候蔣興手輕輕一揮,給了一個眼色,幾位保鏢迅速的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下子現場馬上熱鬧起來了,一邊是體制內的人,一邊是蔣家的人,這兩邊較量起來到底誰會贏呢?

大家都清楚陸明康現在是洛城市的市長,而且還是徐暖暖的丈夫,而徐暖暖想要拿尹佳傑出氣,陸明康肯定是沒有不答應的,這蔣興卻公然在眾人面前將執法人員圍住,這可是當着陸明康的臉扇巴掌。

蔣興也沒有打算就這樣將人圍住,而是立刻走到了陸明康的身邊。

陸明康的身份註定了他坐在貴賓席,就在舞台的旁邊,蔣興彎腰低頭笑着說道,「陸市長,有件事情我們談一談吧。」

陸明康點了點頭,隨即兩個人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空檔的走廊裡面,蔣興面帶微笑,「陸市長,說起來我們也是一個圈子裡面的人,當初我還是你們的引薦人呢!

不如今天就給蔣某人一個面子?」

陸明康微微笑了笑,「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這句話着實不客氣,立刻就讓蔣興臉上的笑容凝固,隨後漸漸消失。

「尹佳傑不僅僅背叛了我妻子,甚至還害死了她的父親,你覺得我可以讓他逍遙自在,讓他娶了你的女兒,然後一步登天,更加難對付?」陸明康微微搖了搖頭,「作為商人應該明白這不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陸先生這是不給我面子了?」蔣興皮笑肉不笑,看向陸明康,「你如果在陸家能夠站穩跟腳,又怎麼可能被下放到了洛城?」

「那又怎麼樣?」陸明康勃然大怒,直接抓住了蔣興的領口,「我收拾你還不是捏碎一個螞蟻一般的方便,你以為你是誰啊?」

蔣興心中有些看不起陸明康,就這樣隨隨便便就被激怒了,可是心中也特別的可惜,因為陸明康說的沒有錯,陸家的人他是惹不起的,尤其是在陸明康表明了和他們進入一個圈子之後,所以這件事情恐怕要以不好的結果收場了。

本來他也不太看得上尹佳傑的,只不過女兒喜歡,可是現在事情鬧到了這個程度,怎麼收場才是問題的關鍵。

「陸市長還是放開吧,這樣被別人看到了可不好。」

陸明康裝作懊惱的樣子,「告訴你,你就當着大家的面說他品行有問題,把他趕出去,讓我妻子出出氣,等到他出去了發生什麼事情,那就和你沒有關係,也和你們蔣家沒有關係了。」說完,陸明康轉身便離開了。

可是到了走廊拐角處,他便迅速收斂了神色,又恢復了那種古井無波的面孔,眼底深不可測,如果徐暖暖在這裡的話,肯定是要驚嘆一聲,這陸明康演技實在是出色的很!

而被蒙在鼓裡的蔣興還以為陸明康很好拿捏,今天不過是他的衝動。

本來這次的婚禮其實就是他對陸明康的試探,看看他到底能夠對徐暖暖做到哪一步,沒有想到這位陸家的人,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痴情。

而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是下了決定,想着先讓尹佳傑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之後可以給女兒找到更多出色的對象。

陸明康先行回到了現場,很快到了那群人的身邊,「蔣先生已經說了,讓他們先離開,尹佳傑暫時留下來。」

很快保鏢便讓出了一個缺口,身着制服的人員紛紛從裡面走了出來,徑直朝着酒店外走去。

這下子大家都認為肯定是陸明康認輸了,還是蔣興有面子,就連新來的市長也不得不在這個時候俯首稱臣。

很快蔣興也走了出來,他便面帶寒色拿起了司儀手中的話筒,「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你竟然和我女兒快要結婚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來往。

你的人品有問題,這樣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娶我女兒的。」

「爸,不可能的,佳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蔣璐思慌忙跑到了父親這邊,長長的裙擺此時不再是閃耀的裝扮,而是累贅,「爸,你不要相信別人的,我明白佳傑的,佳傑他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好的。」

「你被他糊弄了,這是我自己查到的還能有假嗎?」蔣興說的斬釘截鐵的。

蔣璐思一時之間也有些懷疑了,尹佳傑這個人既然能夠在和徐暖暖相愛的時候勾搭上她,難保不會和別的女人有什麼牽扯,可是今天是她的婚禮,難道就這樣讓佳傑離開嗎?

「爸,要不然我們推辭婚禮吧?

佳傑到底有沒有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還是查清楚比較好,如果沒有的話,今天豈不是讓他在洛城毫無顏面可言了嗎?」蔣璐思雙手抓住蔣興的手臂,眼神之中帶着懇求。

蔣興無視了蔣璐思的可憐,斷然喊道,「不行,這樣的人我是不可能讓他進入蔣家的,你們還站着幹什麼?

把他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