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的皇帝真的像外面的傳言那樣,是殺死自己祖父和父親的兇手,那自己保護了十多年的人豈不是自己的仇人?他試着幾次向皇帝打聽這件事,可是得到的是無盡的呵責。他更不敢向朝臣詢問,因為自扈安被抓、宋大洪死後,幾乎在一夜之間所有的朝臣都成了皇帝的傳聲筒,成了傀儡。那種被孤立的痛苦和對曾經皇帝的懷疑使他的心上像是壓着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可是現在江嬋就像一個殘忍的劊子手一樣,無情的揭開他流血的傷疤,使他傷痕累累。他對着江嬋呼喊道:「我不相信你們的話,更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你聽好了,對於我塗洪國來說,皇帝就是一切,誰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殺了他。」

江嬋並沒有被他的呼喊所鎮住,反而無比嘲諷和同情的看了看他道:「你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可為什麼冒着生命危險放了孟怡婷等人的性命?」

塗洪國腦子「嗡」的一聲,他立即將大刀重新架到她的脖子上喝道:「你胡說!」

江嬋還是沒有被他恐怖的眼神和明晃晃的大刀嚇住,仍然面帶微笑的道:「不如咱們打個賭,你帶我去見皇帝,我把你放了孟怡婷的事告訴他,看他是不是立即動手殺你?如果他立即動手殺你,那就證明他是妖怪,就算我贏了;如果他只是責罰你而沒有殺你,那說明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