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借着微弱的火摺子光亮看到不遠處一個木樁之上釘着一個人,那個人兩個胳膊和一條腿已經沒有了,木樁也是穿胸而過,木樁的尖頭血肉模糊的不成樣子,在這秋冬時候還有許多蛆蟲在上面蠕動。那人臉色灰暗,眼睛突出,一隻眼睛已經離開眼眶,掛在鼻子根部。看樣子是死翹翹了,但是他還不斷的張着嘴說道:「殺……了……我……」不斷的吐着這幾個字。

甄柯驚道:「他……他還活着?這……怎麼可能?」

方酥冷哼道:「這樣的人要是活着才怪呢,他早就死了,這是他臨死前三四天向折磨他的人說的話,一直說了三天,後來死了還能說話,可見當時他受的刑法殘酷到了什麼程度。」

甄柯聽了,心裡一陣陣的揪心,到底是誰能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他的惻隱之心使他充滿了仇恨,對那些折磨人的人的仇恨。

方酥掃了他一眼,道:「這裡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越往裡面走,這樣的慘劇越多,你還能看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