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面具人倒下,其餘的人雖然沒有退卻,但是眼睛裡已經有了懼意,忽然有幾個面具人直向天香和鄭海波撲去。甄柯大驚,剛要施救,就聽得「噗噗」兩聲,兩個面具人倒下,其餘的面具人彈身退開。

原來在緊急關頭,天香拼盡最後的力氣發出數枚暗器,面具人走得快,距離又近,一下子躲讓不及,所以兩個人被擊中,其餘的只好退開。

但是天香這最後的一擊耗盡了全身力氣,頓時暈死過去。其餘的面具人見天香不行了,於是又開始進擊。但是此時甄柯贏得了時間,彈身就到了鄭海波與面具人之間,面具人還沒有出擊,甄柯寶劍就揮出,頓時血光一道,衝過來的面具人無一例外都慘死在甄柯的劍下。

這一下,令其餘的面具人大驚失色,饒是他們再勇敢也不敢輕易過來。而另一撥面具人的飛箭也射完了,射出的這些飛箭沒有絲毫傷着甄柯,所以也不敢上前,都在等待老大蘇秋聲的命令。

渾厚聲音的老大見再打下去,自己的人死傷越來越多,看來今天是折了自己水上狐狸的威風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頓時這些面具人有序的撤走了,不一時撤了個乾乾淨淨。

剛才死裡逃生,鄭海波就像是做夢一樣,面具人走了,他也癱軟在地,不住的喘氣。

甄柯摸了一下天香的脈搏,只見是氣若遊絲,眼看是不活的了,要是一般人一定是就地挖一個坑,就等她咽氣埋了。但是甄柯卻沒有,他將手搭在天香胸口、肚腹檀中、神藏諸大穴之中,自己身體內地丹的靈力之氣不斷的輸入天香的內體,這些靈力之氣,幫助天香再造內力,修復傷口,不一時天香體內的血脈都暢通起來。

「沒用了,還是把她埋了吧!」鄭海波還想甄柯把自己安全的帶出去呢,怎麼能讓他把內力輸給一個死人呢,所以不斷的向甄柯提示。不過現在的鄭海波變得乖了,語氣也柔和多了。

但是甄柯並沒有理他,繼續給天香輸送地丹靈氣,一直到天香臉上恢復血色才停止。

「你們練武人也真是,她都要死了,幹嘛還要浪費力氣?」鄭海波咕噥着。

「咳咳……」天香咳了幾聲,吐出體內的瘀血,睜開眼睛,看到甄柯微笑的臉。

「我……我死了嗎?」天香還是迷迷糊糊的說道。

「你說呢?」甄柯道。

「剛才一直是你給我輸送內力是吧,感覺好舒服。」天香像是一個小女孩在溫柔的說着話,她已經不是此前殺手那般冷若冰霜了。

「嗨,真是幸運,要是再晚一點你恐怕真的死了。你的命真大,呵呵……」甄柯可不能說自己用地丹靈力救了她,要不然自己身體的秘密會被拆穿的。

「天啊,她居然活了?」鄭海波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海波畢竟對毒藥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像天香中的這種毒藥,不說是見血封喉,最起碼是無解藥可救,難道天香真的命大?

天香聽到鄭海波的聲音,忙從地上坐起來,喜道:「少爺,你沒事了吧?太好了,我們……我們終於將你救出來了。」

她雖然高興,但是與此前的高興不一樣了,此前的高興是發自內心的,是情感的流露,現在的高興是自己完成了一個任務,可以安全的回去了,那種少女的情感沒有了。也許女人只有死過一次才知道哪個男人是真心對她的。

三人站起來,踏着滿地的屍體和血跡,迎着夕陽往回走,天香和甄柯是大踏步的向前走,而鄭海波邊走邊四面查看,他還擔心那些面具人是不是還回來將他重新抓走。他已經被面具人嚇破了膽了。

「你還是放心的走吧,有我在,水上狐狸再也不敢出來了。」甄柯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又吹牛了……」天香的話還沒有說完,想到剛才他把自己從鬼門關救回來,知道他說的話並不是吹牛,只是自己罵他的嘴巴說慣了,一時還改不了口,於是衝着他笑了笑。

三人走了一箭之地,忽然從前面走來一群人,鄭海波以為是水上狐狸的人,嚇得「啊」的一聲躲在甄柯身後。但是待到那群人走進了才知道是鄭長久帶着秦升、江嬋、鄭裳和一群下人迎接過來了。

鄭長久一見到兒子安然無恙,喜出望外,忙道:「阿彌陀佛,真是老菩薩保佑,我兒安然無恙,阿宏,快回去報告夫人,說海波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好讓她安心。」

頓時一個麻臉的下人答應了一聲,快步走回去了。

那江嬋臉上淚痕還在,忙走過去看了看鄭海波,又摸了摸他的臉,喜道:「你真的沒事,急死我了,下次可不能私自到海上玩去了。擔心死我了。」

鄭海波煩躁的拿下她的手道:「咱家有的是錢,你爹又有那麼大的勢力,誰還敢把我怎麼樣?說實話也真是我能抗得了這兩天,要是梁施他們不早就嚇尿了。」

梁施是他的一個好朋友,是本縣縣令梁大人的公子。

鄭海波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江嬋心裡是知道他在吹大話,便道:「行了,你快回去吧,你娘在家都把眼睛哭瞎了。」

「這老太太也真是,哭什麼?」鄭海波咕噥着,隨着幾個下人進到一輛馬車裡面去了。

鄭長久拍了拍甄柯的肩膀笑道:「行,小子,從現在起,你在我們鄭家就不是鄭裳的保鏢了,而是我們鄭家的客人了。」

「額,這……」甄柯不知道這客人在鄭家到底是什麼身份。

「爹,他要是不做我的保鏢,那我的安全怎麼辦呢?」鄭裳一臉不高興的埋怨起父親來。

「你這死丫頭,甄公子沒來之前,你就不安全了?」

鄭長久說着又對甄柯道:「聽說你家裡的人都不在了,是嗎?」

「額,是的。」

「哦,冒昧的問一句,你在老家曾經定過婚姻沒有?」

「額,沒有。」

看來鄭長久還是忍不住要給甄柯說親了,但不知是不是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呢。甄柯心裡不禁想起了美事。

聽到父親在問這個問題,那鄭裳臉一下子就紅了,忙閃開了身子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