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宇文芙陪嫁過來的嫁妝可以全帶回去,且魏夫人還貼了三間店鋪和一個莊子給宇文芙,她哭着說:「這些本來就是給她的……她從前年開始就學習掌家,我想着把府中的賬給她管,也讓她學着做點生意,這幾家店和莊子是要給她練手的,在衙門裡頭已經過了紅契,是她的名字,不為別的,就沖她喊了我三年的母親,去年若不是她跟着到了任上,如今怕也接掌了府中的事……哎,我沒福分生女兒,煩請世子轉告,若她不恨我們,得空還請來陪伴說話,看我一眼……」

魏夫人悲痛欲絕,說不下去了,用手絹掩住嘴,壓抑地哭着。

魏夫人一哭,在座諸位魏氏家族的人,也都黯然了起來,實在是郡主這三年來,實在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待人接物,禮貌溫和,連對下人奴才都捨不得呵斥半句,這樣的媳婦,如今便是下了破天荒地給男家下了休書,他們也沒法子怨,因為魏智辛做的那些事情,實在太過分。

且這封休書,大家心裡都明白,是肅王府的態度,肅王始終是當朝親王,且世子又兼祧兩房,一腳進了皇長房的門,怎容姑爺如此欺負?

一時寂然,卻聽得突兀地響起了魏智辛悲憤的聲音,「母親,你這樣,叫兒子情何以堪?燕兒懷了你的長孫,怎不見你厚待?你甚至還不許她入門,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