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難受……

姜寶兒閉着眼睛,感覺呼吸困難,就好像脖子被人掐住提起來一樣。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這竟然不是錯覺,真的有一隻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怎麼回事,她不是死了嗎?

被她的親生父親活活燒死在母親的靈堂上,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了,為什麼還能感覺到窒息的痛苦?

姜寶兒忍不住抬手,想要將那隻手弄開。

但是看到自己的手,卻愣住了。

不對,這不是她的身體。

她身材纖瘦,但是這隻手卻胖乎乎的。

兩相比較,掐着她脖子的那隻手太漂亮了,手掌很大,骨節分明,蒼白的皮膚隱約透出青色的血管,跟雕塑一樣精緻。

姜寶兒敢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手!

「裝暈這招對我沒用,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了吧。」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陰鬱的聲音,脖子上的大手又收緊了幾分。

姜寶兒嗓子一陣鈍痛,被迫仰起頭,這才看清楚掐自己的那人的長相。

他坐在輪椅上,穿着筆挺的黑西裝,身材有些清瘦,但是那張臉長得極好。

眉目如畫,鼻樑高挺,唇線鋒利,眼尾帶着薄紅,看起來有些陰鬱病態美。

「姜寶兒,這杯加了料的酒是你端過來的,還是楚辰陽指使你端過來的?」

姜寶兒腦子亂糟糟的,她哪裡知道什麼酒,她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等等,姜寶兒,楚辰陽?!

她記得三年前,網上鋪天蓋地地傳過一則新聞。

豪門姜家從小被拐賣的千金找回來了,因為和她同名同姓,所以姜寶兒特意關注過這個女孩。

兩人雖然名字一樣,但是她外公只是個老中醫,而姜家是A城老牌豪門,產業遍布各個領域,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男人口中的「楚辰陽」就是姜家千金的未婚夫。

這麼說,她現在重生到了姜寶兒的身上了?

楚雲寒看着她眼睛動來動去,好像在謀劃些什麼,眼裡閃過一絲狠厲:「你在想什麼?」

姜寶兒被他掐的差點翻白眼,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不說話,這人能讓自己再死一次。

她瞥到楚雲寒身下的輪椅,突然心思一動,聲音嘶啞開口:「我能……治好你的腿。」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楚雲寒愣住了。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姜寶兒猛地低頭咬在了那隻漂亮的大手上。

楚雲寒感覺到手背傳來尖銳的疼痛,鮮血順着他蒼白的手背流了下來。

但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垂頭看着姜寶兒枯黃毛茸茸的頭髮,陷入了沉思。

姜寶兒膽子這麼大嗎?竟然敢咬他!

他眼神微動,手指慢慢鬆開了。

姜寶兒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她鬆開牙齒,準備一個翻滾,想遠離這個男人。

翻,我翻……翻不過去?!

姜寶兒驚恐地發現,這具身體太胖了,她根本連一個最簡單的動作都沒辦法完成。

整個人尷尬地團成一個球僵在了原地。

楚雲寒:……

「你這又是在耍什麼把戲?」

姜寶兒悲憤交加,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她艱難地站起來,身上仿佛背了一座大山,一動就滿身汗。

張嘴想說話,卻感覺嗓子乾澀難受。

正好旁邊桌上放着一杯水,姜寶兒腦子一抽,端起來一口悶了。

入口是濃烈的酒氣,火辣辣地灼燒着嗓子,姜寶兒那根靈敏的舌頭還從中嘗到了一絲苦澀的藥味。

她整個人都懵了,猛然想起剛剛這個男人說的話。

「加了料的酒……」

姜寶兒眼睛都瞪圓了,猛地抬頭看向輪椅上的男人。

「這,這該不會就是姜……我帶來的那杯加料的酒吧。」

楚雲寒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意味深長地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啊。我那好侄子為了害我,可真是下了重本了,讓你這個未婚妻主動獻身……」

姜寶兒根本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滿腦子都在想着解藥。

這麼低等的迷情藥,她隨隨便便都能配出解藥來,但是現在,手頭上連一根草都沒有,怎麼配藥?

姜寶兒拖着笨重的身體,拔腿就往門口跑。

結果還沒走兩步,腿一軟,直接摔到在地上。

靠,藥勁上來了。

下腹湧出了一股異樣的灼熱,姜寶兒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燒起來了。

她嗓子發乾,臉頰發熱,無意識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楚雲寒冷眼看着她,手指不耐煩地在輪椅上敲了敲,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姜寶兒聽到聲音,身體顫抖了一下,驚恐地看着房間裡唯一的男人:「你別過來……」

楚雲寒臉都黑了:「你覺得我會你有興趣嗎?」

姜寶兒低頭,看着自己現在這二百斤打底的身材,再看看男人的盛世美顏,心底一松。

換成是她,她也下不去口啊。

太好了!

姜寶兒強忍着身體的異樣往門口挪。

剛準備拉開門出去,楚雲寒低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樓下在舉辦宴會,你要是不怕丟臉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