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見狀,管事嬤嬤桂嬤嬤,快步跑上前來,查看香玉的傷情。

她傷的不輕,半邊臉都被顧滄瀾給抽花了,血肉模糊的樣子很是嚇人。

香玉此時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捂着傷口,眼淚嘩嘩的流。

流到傷口上,疼的她直「哎喲」。

桂嬤嬤見狀,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這麼狠毒!」桂嬤嬤憤怒的指着顧滄瀾道,「連香玉都敢打,我一定會稟告容妃娘娘,讓她好生懲罰你!」

桂嬤嬤乃是曾經服侍過容妃的嬤嬤,被派到王府好些年了,協助王府掌管內務,在這府中,自然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兩人沆瀣一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少作踐傻乎乎的原主。

要立威,自然要拿下這兩條地頭蛇!

看着她指着自己的手指,顧滄瀾微微斂起了眸子。

大約是震懾於她的眼神,亦或者有香玉這個前車之鑑,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飛快的收回了指頭。

顧滄瀾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指頭給撅折了!

她可不敢冒那個險!

見狀,顧滄瀾懶懶的收回了視線,冷笑道:「惡奴欺主,便是打死也活該!我堂堂聖上親封的王妃,教訓一個不懂尊卑的丫鬟怎麼了?難道在你眼裡,母妃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

聞言,桂嬤嬤不由變了臉色。

這草包,怎麼這麼伶牙俐齒。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誰敢硬接!

「容妃娘娘最是英明,豈容你這般污衊!我……」沒等她說完,顧滄瀾反手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桂嬤嬤一下子便被打蒙了,趴在地上好半晌沒能起來。

「區區一個奴婢,也敢在本王妃面前自稱為『我』!自己活膩了,莫要牽連到母妃!若是叫旁人詬病她御下不嚴,教出來你們這等不懂尊卑的下人!便是誅了你們九族,也還不起!」

顧滄瀾這一番話,立刻便把自己架在了道德制高點上。

她這是替容妃教訓不受教的惡奴,誰也說不得什麼!

「記住你們的身份,別再妄圖挑釁我的耐性!」顧滄瀾不冷不熱的道,

「畢竟,死在我手上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在乎,再多上那麼幾個!」

她的話,成功的震懾住了兩人。

她們縮在那裡沒敢再說話,而其他人也個個噤若寒蟬。

新王妃這暴脾氣,可不是他們能拿捏的。

顧滄瀾很滿意這個狀態,顧自抬步走進了花廳,坐在了正座之上。

「叫管家來見我!」 顧滄瀾冷聲道。

自然沒人願意搭理她,反正這新王妃也沒有點明是誰,她們就故意冷着她。

「我數到十!管家若是沒來,我不介意給我的嫁衣,添幾分血色。」顧滄瀾說着,順勢一鞭子抽中了一旁的瑪瑙擺件。

「啪」的一聲,那沉重且珍貴的擺件,便應聲落地,碎成了殘渣。

在場所有人都被震的打了個哆嗦,這個時候,管家趕緊跑了過來,恭聲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旁人拎不清,他一個在這王府里做了這麼多年管家的老油條,怎麼可能犯這般低級的錯誤。

就算再怎麼不待見顧滄瀾,她也是皇上下旨親封的鎮遠王妃。

她想要如何處置這裡的下人,誰也說不得什麼。

只要她不在乎擔上什麼狠毒的名聲!

而就目前情況看來,她似乎還嫌自己的狠毒之名,沒有表現的淋漓盡致呢!

傻子才硬剛!

他的識相,很叫顧滄瀾滿意。

她不緊不緩的收回了鞭子,一邊輕輕摩挲着,一邊漫不經心的道:「凌鈞驍呢?」

「回王妃,王爺他有事外出了。」管家看着她的動作,只覺得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外出?呵!大婚之日,他有事外出!出去多久?」顧滄瀾嘴上這麼說着,心中卻不由懷疑。

難道,洛風沒有把凌鈞驍給帶回來?

亦或者,是故意冷着她?

她可不相信,凌鈞驍會因為自己救了他一命,便會對她有所改觀。

畢竟,原主可是被害得不淺。

而且,之前那一招沒能除掉她,保不齊還會留有什麼後手!

她得想個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