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父母視宋時為親兒子,除了申赫外,幾乎把所有財產都給了他。

他為什麼這麼殘忍!

宋時捏着寧韻的下巴,神情很冷漠,「為什麼易總會臨時換房,早上那個從2588房間出去的男人又是誰?」

「暫時沒查到。」寧韻下巴幾乎被男人捏碎了,討好地親他,「不管是誰都沒關係,反正你們離婚了,容槿除了一個要死的奶奶,一無所有,人也髒了,你還不滿意嗎?」

宋時想到跪在雨里狼狽不堪的女人,心裡莫名煩躁。

「滿意!」他冷呵一聲,掐着寧韻的腰肢將她拋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容家滅亡是活該。

他不過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阿時,你慢點……」寧韻手指靈活解着男人的襯衫扣子,不時嬌嗔一句。

很快房間裡曖昧聲音不斷。

容槿看着床上交纏的兩人,整個人控制不住地一直顫抖,如墜冰窖。

原來,這一切都是宋時跟寧韻設計的,那些記者恐怕也是宋時安排的,讓她出軌的醜事在網上大肆被宣揚。

離婚時好讓她淨身出戶,奪走她的一切!

「為什麼……」容槿語氣里滿是悽苦,仰頭看向扶着自己的男人,「為什麼?」

那是她的枕邊人啊,是父母去世後,她唯一的支撐。

可他把她耍的團團轉!

還不等男人回答,淋了幾小時雨,加上液晶屏里的那些畫面,生生將容槿刺激的暈了過去。

傅宵權眼一沉,將人抱起來往外走。

「打電話給唐玉。」

「是。」

傅宵權帶容槿到了位於市中心的高級別墅區——燕園。

剛進屋,原坐在沙發里,那個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看到他就站了起來,「權哥。」

「嗯。」傅宵權抱人去二樓後便交由男人處理傷口。

他在樓下抽煙等候。

約莫半小時後,唐玉從樓上下來,「可以啊權哥,萬分之一的機會都被你找到了。我要沒看錯,她是出軌新聞里的女主角吧?」

「姦夫是我。」傅宵權瞥了他一眼,「還有什麼問題?」

唐玉很快反應過來,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可以可以!」

「我給她打了針,能讓她好好睡一覺,等她身體好了,你讓她來醫院做個體檢。」撂下話,唐玉就拎着醫藥箱滾了。

司機送走唐玉後,看了眼震動的手機。

「先生,本家那邊發來消息。」司機站在男人身側,匯報道,「問您是不是已經回國了。」

傅宵權從沙發里起身,「我開車回去,你請幾個傭人來照顧她。」

這朵溫室養的花,果然經不住嚇。

……

容槿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發現在一個陌生的歐式房間內,身上穿着絲綢睡衣。

容槿像無頭蒼蠅,出了房間就亂竄。

好不容易找到下去的樓梯,她腳下一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正要上樓的男人長臂一伸,轉眼間就將容槿扶穩。

「才醒就想往哪跑?」

容槿嗅到一種冷冽清香,她穩住心神,才看清自己的是那晚的男人,也是他帶自己去看清了真相。

「謝謝。」站穩後,容槿咬了咬唇,「你能不能借輛車給我?」

她要找宋時要個說法。

為什麼要計劃這一切來陷害她,又為什麼要奪走父親留給她的最後一點東西。

站傅宵權身後的司機直搖頭,「容小姐,真相你看得還不夠清嗎……」

「阿盛,把車鑰匙給她。」傅宵權打斷司機的話,嗓音淡漠,「她已經被人算計的一無所有,也不差這一次。」

男人赤裸裸的嘲諷,讓容槿有些難堪,拿了車鑰匙匆匆離開。

申赫已經是宋時的,他放話不准自己進去,容槿知道再去也是徒勞,驅車去寧韻住處。

到地方後,容槿下了車。

推開柵欄門正進去,卻看到花園內一個小男孩坐在木馬上玩,渾身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