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龍繼續諂媚地說:「丁爺,這個廢物敢打丁爺的人,根本就是沒把丁爺放在眼裡。這整個江城誰不知道丁爺的威名,可這小子……」

丁保三嘴角微微一揚,一雙狹長的眸子帶着幾分邪氣。

陳松把手裡的六萬元現金放在地上:「錢已經還了,以後不准騷擾我父母。」

當着丁保三的面,陳松十分平淡,絲毫不懼怕他。

眾人看在眼裡,一個個心裡發虛,這個人怕是個傻子吧,當真不想要命了?

丁保三看了一眼那些錢,冷笑道:「動了我的人,想走?怕是沒那麼容易。」

忽然,他猛地拿起了旁邊的一根鋼棍,正準備掄到陳松的身上,一個熟悉的聲音怒氣沖沖地喊道:「住手!」

只見武鳴鶴快步走了過來,剛準備說話,周龍就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啪!

武鳴鶴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一巴掌。

丁保三也看呆了。

「哪裡來的老東西,居然敢衝着丁爺大吼大叫?今天就替丁爺教訓教訓你!」周龍振振有詞道。

下一秒,鋼棍直接打在了周龍的腦袋上,頓時打的他頭昏目眩,一股鮮血順着額頭流了下來。

一看到鮮血,周龍直接萎了下來。

可丁保三並沒有罷休,依舊對着周龍的身體拳打腳踢,「你他媽的活夠了,敢打我武叔?」

武鳴鶴鐵青着臉,沒有繼續追究剛才那一巴掌,反而問:「臭小子,誰讓你對陳神醫動手的?」

丁保三一臉懵逼地問:「什麼陳神醫,哪裡來的陳神醫。」

看了看一旁陳松的臉色,武鳴鶴忙陪笑道:「陳神醫,不好意思,這小子不懂事,成天在外面鬼混,你可多擔待擔待。」

「啥,這個廢物是陳神醫?」

「跪下!」武鳴鶴吼道。

看到丁保三依然愣着,武鳴鶴一腳踢了過去,居然就讓江城一霸,江城無人不知的丁保三當眾跪了下來。

眾人看得心驚膽戰,不知道自己這雙眼睛還保不保得住,更不知道這個上一秒還是廢物的陳松到底是什麼來頭。

「陳神醫,大人不記小人怪,你就饒他一回吧,他爸的病還望你多擔待。」

丁保三猛的抬頭,這個人,居然就是好容易請來給他爸治病的,他居然把這個人給得罪了,真是攤上不孝子的罪名了。

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陳神醫,您,您就饒我一回吧,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你可千萬救救我爸啊!」

他一邊說一邊抽着自己耳光。

眼看着丁保三把自己臉都抽紅了,陳松也有些動容,半天沒說話的他開口道:「我只能說試一試,能不能救,可就聽天由命了。」

一直緊張的要命的武鳴鶴總算是吐出一口氣,立刻陪笑道:「神醫何必謙虛。」

「就叫我陳松吧,神醫聽着怪彆扭。」陳松輕描淡寫道。

武鳴鶴趕緊點頭,又去踢了一腳丁保三:「臭小子,還不快起來,帶陳松去看看你爸去!」

「陳,陳哥,請……」丁保三也顧不上在小弟面前丟臉了,畢竟他爸的命比較重要。

陳松故意回頭看了一眼那六萬塊錢。

丁保三畢竟是混社會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還不錯,馬上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小弟把錢包了起來。

「嘿嘿,陳哥……」丁保三陪笑道,意思已經很明確,這些賬目一筆勾銷。

會所頂層,一處安靜華麗的住所。

一個形容枯槁的老者靜靜躺着,明顯出的氣比進來的多,他的心肺功能已經嚴重受損,這是一個心肺衰竭的症狀,難怪連武鳴鶴都沒有一絲辦法。

這就是送到頂級醫院也是讓回來等死吧。

「神……陳哥,你快看看我爸他,他還能活嗎?」

「如果遇到別人就是神仙都難救,遇到我嘛,只能說你們運氣還不賴。」自從獲得玉佩的能量,陳松對自己的能力十分了解。

聽到陳松的話,丁保三的心裡再次出現一絲懷疑,他本來就不太相信陳松的醫術,特別是他又怎麼年輕。

一絲殺意湧上了心頭,只要陳松救不了他爸,那麼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今天絕對把他弄死在這裡。

陳鬆氣定神閒,把了一下病人的脈搏,心下頓時明白了八分。

「二十年前的一場手術是今天這個病症的主要原因。」他說。

丁保三猛地一愣,他爸二十年前的那場手術,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這個陳松怎麼會知道?

片刻,他點頭道:「我爸二十年前的確做過一場手術,那麼陳哥你知道是什麼手術嗎?」

他試探性的問。

絕不會有人知道那場手術的性質。

可陳松接下來的話,讓他徹底驚呆。

「是一顆子彈射中了心臟和肺部的縱膈間,後來通過開胸手術取出了子彈,並且切除了部分肺葉,我沒說錯吧,丁爺。」陳松早看出丁保三對自己不是很信任,故意叫他一聲丁爺。

武鳴鶴瞪大了眼睛,他跟丁家相交三十年,都不知道這事。

丁保三咽了咽口水說:「沒錯,我爸二十年前因為得罪仇家,所以才挨了一槍,這件事是我們家的秘密。」

他轉頭看向武鳴鶴,顯然是想要他保密。

「陳哥,還請救救我爸,只要能夠救活我爸,我丁保三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此刻丁保三的語氣十分誠懇,也再沒有一絲懷疑。

陳松掏出銀針,在老者的胸口處輕扎了幾下,老者的呼吸頓時順暢了許多。

「他的心肺受損嚴重,除非是天山靈芝佐以紅扶草服下,同時每日輸送純陽真氣,整整一月,方可痊癒。」

天山靈芝和紅扶草都是極其珍貴的靈丹妙藥,可遇不可求,也就是說有錢也買不到。

「對了,過幾天,華佗醫館有個高端拍賣會,說不定就有這兩種寶貝。」武鳴鶴興奮地說道。

陳松輕笑道:「說明你父親命不該絕。」

撲通一聲,丁保三再次跪了下來。

「不用拜我,如果不是看着你有幾分孝心,我根本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