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這裡。」

返回到柏宇宸的房間,寵兒將兒子抱到了兒童床上。

小傢伙的內心很不平靜。

他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眼前的女人。

無奈,他保持一副冷淡的模樣,將手上的藥膏送到了寵兒面前。

寵兒看了看他的小臉,一時間也猜不透他是個什麼心思,索性把藥膏接了過來。

「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一下。」

「嗯。」

小傢伙點了點頭,依舊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她。

不過,相比從前的排斥,寵兒能感覺到母子倆走進了一點。

她蹲到兒子面前,打開藥膏開始幫對方上藥。

臉頰,後背,全部傷處塗抹一遍,明明有些疼的,可是柏宇宸一聲沒吭。

很好,到底是瀾爺的兒子,基因強大,夠堅強。

「鐺鐺——」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寵兒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蕭然端着托盤站在門外:「少奶奶,瀾爺的晚餐準備好了。」

「給我吧。」

寵兒將托盤接過來,轉頭看向兒子知會:「等等我,待會我們一起吃晚餐。」

「嗯!」

小傢伙狀似乖巧地點了下頭。

心裡卻想着,等寵兒走了,他就跟出去,看看她是怎麼跟爹地相處的。

如果她對爹地也很好的話,那他就對她好一點。

房門口,寵兒看到兒子的回應起步離開。

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柏宇宸跳下床,悄咪咪地跟了出去。

頂樓。

寵兒來到柏景瀾的房間門口,房門緊閉,剛剛是她給關起來的。

「鐺鐺……」

她伸手敲了兩下房門,示意禮貌,然後推開了房門。

大床邊,柏景瀾跌坐在地板上,男人的臉頰黑得徹底,滿身寒意能將人凍住。

「瀾爺這是要做什麼?」

她跑上前,將托盤放到床頭柜上,伸手去攙扶柏景瀾。

柏景瀾甩開她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滾開,叫蕭然過來!」

他是想去洗手間放水,他憋得快要爆炸了,他羞臊難耐又暴躁惱怒。

「你是不是要去洗手間?」

薄薄的真絲睡褲之下已經藏不住風景,寵兒也不是故意看的,是無意瞄到的。

「滾出去,叫蕭然進來!」

柏景瀾的餘光瞄到她瞟在他睡褲上的眼神,整個人比剛剛還要暴躁。

這女人簡直就是要騎到他腦袋上為所欲為。

不僅摸過他的身體,現在還視奸他,簡直可惡透頂。

「滾出去!」

懊惱到恨不得把寵兒大卸八塊的男人吼得震天動地。

寵兒卻不慌不忙,走到男人背後,雙手穿過男人腋下,直接拖走。

「你……」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抱起他的上半身,好像並不十分費力地拖着他,柏景瀾震驚到無語言表。

卻不知,寵兒已經使盡了全身力氣。

相比柏耀陽那副腎虛單薄的身板,瀾爺即便昏迷了半年,身體依然健碩高大。

她把人拖到浴室門口已經氣喘了:「別跟我說你還等得及蕭然,別亂動,你配合一點。」

柏景瀾無語。

從未如此狼狽過的瀾爺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寵兒將人拖進浴室,架起男人的一條手臂,攔着對方的腰 ,將人架到了馬桶邊上。

下一秒,她無比震驚地盯上了男人的雙腿。

「瀾爺,你可以站得穩,你的雙腿可以吃力!」

柏景瀾竟然站住了,看起來還很穩的樣子。

這種情況說明他腿部的骨骼沒有損傷。

西醫治不好,大概就是氣血出了問題,得找中醫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