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熙端茶的手微微一僵,低聲道:「那你跟我說說,他經歷了些什麼?」

陸澤寧說到這些,臉色悲傷:「你知道他的父母死的有多慘嗎?他父母被人約入深山車禍殺害後,又被人莫名其妙的運出公海,要不是貨輪經過,幫他們收屍回國,只怕薄言再也見不到父母的面了。」

葉熙光是聽着,心口就發緊,呼吸滯痛,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會把人的屍體拿來踐踏?

「當時薄言才十五歲,煙煙七八歲,兄妹兩個都未成年,老爺子身體不好,整個公司都壓在老太太一個人身上,當年公司險些落入他叔叔手中,幸好老爺子留下遺囑,薄言這才有幸上位,但這其中經歷過多少風浪,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公司高層造反,建築工地出事,在他二十一歲那年,整個世界都與他為惡,我當時雖然在國外留學,但也聽說不少的事。」陸澤寧一邊燒火泡茶,一邊搖頭嘆氣:「我在想,他的前半生太苦了,後輩生一定會甜的,小熙,你的出現,對他來說,就是糖吧,你才能讓他償到甜蜜的滋味。」

葉熙神情一愕,大哥竟然會這樣比喻她,就算她是糖,裡面也包裹着毒藥,她註定不會成為霍薄言的糖,說不定,還會再讓他吃上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