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願坐在大石頭後,靠着喘息了兩下,側頭看向傷口。

被子彈擦過的地方,已然綻開了皮,鮮血染紅了她纖瘦的肩膀,順着鎖骨,往下流淌。

細細密密的汗珠覆滿了她的額頭,她只能咬牙忍着,嘴唇上沒半點兒血色。

眼下,除了這塊能掩護自己的大石頭,再也沒有可以供她躲藏的地方了。

而且,她已經筋疲力盡,身子經過高強度的奔逃,已然脫力,再也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