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從瑞王半濕的頭髮上滴下來,落到地上洇出點點陰影。

烈日灼焱下,他覺得身體發冷,心也很冷。

「以前母后還在的時候,無論走到哪裡,所有人都對我笑臉相迎,言辭殷切。他們誇我端方君子,文采斐然,我便天真的以為他們是認可我的,方才發自內心地奉承我。現在才終於明白,他們討好的不過是我背後的權勢地位,沒了父皇的偏愛與母族的支持,我根本什麼也不是。」

瑞王自嘲一笑,怔然地看着地面,聲音輕的像風。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竟然過了二十多年才幡然了悟,真是蠢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