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時反應,一道酥酥麻麻的感覺席捲着他的腿部。

緊接着,他感覺自己的下半身,沒有任何知覺。

「你是誰的人?」秦時冷聲問。

他得罪的人確實不少,但如此周密計劃想要殺他的人不多。

「有秦家的家主和繼承人陪着一起死,足夠了!」

男醫生冷笑着,悶哼一聲,唇角流出黑色的血液。

事情發展的太快,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保鏢看向廖醫生:「秦少,那這個廖醫生怎麼辦?」

「帶回去!」

秦時冷聲說着,那個廖醫生卻坐不住了,「你們憑什麼關我,下藥的人已經死了,我是清白的。」

「你以為我那麼好糊弄?」

即便下半身已經僵硬了,秦時身上的氣勢卻絲毫不減半分。

那雙如同深潭般的黑眸緊盯着廖醫生,一向克制力極強的她,此時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太可怕了!

廖醫生的心裡有點後悔,但她無路可退。

硬着頭皮說道:「我沒有犯錯,你沒有資格抓我。」

「所以,你覺得我秦時做事,通過的是法律?」秦時那張臉已經冷的不能再冷。

「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扔進蛇窟。」

「秦時你敢!」

廖醫生已經堅持不住了,她知道秦時手段狠戾,不想他竟然敢那麼膽大的把自己扔進蛇窟。

保鏢拖着廖醫生就要到門邊的時候,她絕望的抓着門邊,喊道:「你別把我扔進蛇窟,我……」

砰的一聲,廖醫生的額頭被子彈打穿,偌大的血窟窿涓涓的流着血。

秦時透過子彈打破的玻璃孔,看向不遠處的高樓,眸光暗了暗。

「秦少,現在怎麼辦?」

「聯繫警方,把這件事情鬧大。」

保鏢錯愕的看着秦時,「可是秦少,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

「按照我說的去做!」

沒多話,保鏢馬上去聯繫警方。

保安找來一輛輪椅,讓秦時坐了上去。

卻發現,秦時的腿就像是被灌了水泥似得,不能走也不能動,更不能曲着。

一時間,保安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秦時,道:「秦少,這可怎麼辦?」

「去手術室門口看夏夜來了沒有,讓她過來。」

「好的。」

雖然心裡好奇秦時為什麼不先找醫生而是找一個叫夏夜的人,但他沒有多想,很快在手術室門口找到了匆匆趕過來的夏夜。

在路上了解了些事情經過的夏夜,心裡很是不安。

來到審訊室,她看着秦時站在那,拿着手機發消息。

聽到腳步聲,秦時抬起頭來,就聽到夏夜問自己:「他剛剛用的針筒在哪裡?」

「拿給她。」

秦時開口,保安很快將裝在塑料袋裡的針筒遞給了夏夜。

「這個我得寄回醫學組織研究所,確定是不是D型新型病毒。」

「這是什麼病毒?」看着針筒里殘留的半透明淡黃色液體,秦時蹙了蹙眉。

「一個邪教組織研究出來的滅細胞性病毒。」

若真的是D型新型病毒,那她暫時還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秦時見夏夜眉頭緊鎖,大概猜到了這個病毒的嚴重性。

「這個病毒,你接觸過嗎?」

「我老師接觸過,但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剛開始接觸到的,知道的很少……」

夏夜蹲下身來,伸手捏了捏秦時的腿。

硬硬的,就像是往裡面灌了鉛一般,也不知道銀針能不能刺進去。

夏夜想着,已經將銀針擺了出來。

將其中一根最粗的銀針拿起,對準秦時小腿關節處的穴位扎了進去。

秦時倒抽了一口氣,被扎的地方就像是有萬千螞蟻啃食一般的難受。

而且,奇癢無比。

「你先忍忍,你這樣一直站着不行,我施完針你就可以坐下了。」

額頭上的汗水密密麻麻,再扎第二針時,秦時額頭上的汗水如同黃豆般大小,順着臉頰往下落。

「你的腿,現在有什麼樣的感覺?」

「很癢,而且被扎的地方就像是被螞蟻啃食一般。」

「那就對了,因為他注射的藥劑只是暫時的停留在了下半身,把你的血液凝固了,所以我一紮針就會讓你的血液得到短暫性的循環……」

夏夜解釋着。

扎完最後一針,夏夜才扶着他坐在了輪椅上。

「這段時間你可能只能坐輪椅,我得趕緊把這個發到老師那去,確定是不是D型新型病毒。」

秦時點頭:「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過你應該有專門送貨的渠道吧?」看向秦時,夏夜解釋:「既然那人是針對你的,那我這邊寄出去的話肯定會被攔截,你最好用你的方式送到老師那,地址我會給你。」

秦時捏了捏手腕:「好。」

夏夜推着秦時出來,秦以歌心下一驚。

「大哥,你怎麼了?」

「出了點小狀況,爺爺怎麼樣了?」

秦以歌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醫生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了,大哥,醫生說爺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話落音,手術室的門被猛的推開,裡面的小護士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秦老先生的家屬,趕快進去吧,秦老先生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