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強忍着委屈,抖着身子往前。

見顧靳言仰着頭,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上前繼續昨晚的事情。

接觸的瞬間,她立馬產生一種退縮害怕的念頭。

剛想要退後卻被人用手按住,不得不繼續。

等到結束的時候,姜月的手是熱的,可小臉已經沒有一點血色,嘴也是麻的。

顧靳言微眯着眼,嗤笑道:「去要你的好處吧。」

他別過眼不去看姜月狼狽的樣子,結果腦海里卻閃過那雙清澈的眼眸。

怎麼他總是被擁有這種眼眸的女人糾纏!

一個消失不見,一個蓄意靠近。

她不配擁有這麼一雙眼睛!

姜月不得不就這樣出門,但她卻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管家將三十萬交給姜月,囑咐道:「老太太說了,只要事情辦妥了,錢不是問題。」

「……謝,謝謝老太太。」

回到房間,姜月將自己關在浴室里。

許久,傳出嗚咽的聲音。

她將自己洗了很久很久,久到皮膚都發紅,卻也明白,從那一晚之後,她再也不乾淨了……

將老太太給自己的三十萬給了醫院。

醫院收到錢,先給蘇柔安排單人病房,然後預約手術時間。

這讓姜月鬆了口氣。

她一有空就去看望母親蘇柔,希望能夠讓她心情好些,對病情也更好。

這天下午,她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爭吵。

隱隱約約聽到『錢』的字眼。

姜月心頭疑惑,是催醫藥費嗎?

誰知,一推開門,就看到她的好舅舅,好舅媽,一口一句『補償金』之類的。

見到姜月,蘇忠有些心虛。

但張鳳紅卻一點都不在意,嚷道:「既然姜月也來了,正好將事情說清楚,那錢,姜月現在恐怕是用不到了。」

蘇柔神色一變,望向女兒:「什麼意思!」

姜月也是一臉茫然。

「那錢你不是留給姜月做嫁妝的嗎?她現在可用不上了!」張鳳紅嗤笑着,人都嫁了,還要什麼錢呢。

再說,顧家可不是小門小戶,要不是快死的人,她可真捨不得讓這死丫頭嫁過去。

姜月這才明白,張鳳紅想說什麼。

所嫁非良人,這無疑會讓母親擔心。

她只能搶先一步開口,「舅媽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嫁妝,我現在就很好,沈家人對我……挺好的。」

許是考慮到姜月如今嫁到顧家,還有所顧慮,張鳳紅也沒有反駁又多說了幾句。

還想再提,結果蘇柔打了幾個哈欠,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姜月心疼母親,將兩人趕走了。

張鳳紅瞪了好幾眼,見蘇柔眼睛都閉上了,才不甘心的離開。

兩人一走,張鳳紅又悄悄睜開眼。

對姜月細聲一說。

姜月這才知道原來父親死後有一筆錢留下。

不多,但蘇柔一直留着給姜月做嫁妝,就算自己被丟在過道都沒有想過把錢拿出來。

聽到這話,姜月眼睛一酸,險些掉下眼淚。

「我的月兒,只要沈家的人對你好,你幸福,媽媽就心滿意足了。」

姜月握着母親的手,根本不敢告訴母親,沈林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更不敢告訴她,自己沖喜一事。

只能用謊言編制美好未來,讓蘇柔不要擔心。

許是這些話起了作用,蘇柔的精神挺不錯的。

醫院決定提早手術。

只可惜這天,顧靳言的心情很不好。

原因無他,項目最後還是被顧平義用了一些手段拿走。

姜月為了快點出門趕往醫院,整個人顯得心不在焉。

越是這樣,顧靳言就越覺得姜月有問題,看她很不順眼,指使着她一會忙這個,一會拿那個。

姜月感覺自己跟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聽到顧靳言的手機一響,她自覺地拿過去雙手遞給他,餘光掃過屏幕上面閃着『唐景天』三個字。

男人接過手機,掃過她一眼。

姜月感覺一絲刺骨的冷意,識趣的拿起抹布離遠了些。

「靳言,那個項目跟你猜想的一樣,顧平義用了點手段,花大價買了一幅字畫討好過去,才拿下這個合作。」

顧靳言冷笑,眼底一片冷意。

仔細看,並不見怒意,反而夾着嘲諷。

「那就再送他一份大禮。」

那頭的唐景天一聽,立馬在心裡給顧平義點了一根蠟燭。

得罪誰不好,居然得罪顧靳言。

也是三年前,顧靳言出了事故斷了腿,讓這些阿貓阿狗以為自己有機會。

忘記顧靳言當年的鐵血手段了!

「酒店的事查出來了沒有?」

「酒店錄像被人破壞,就連進入登記薄都沒有,估計是顧平義乾的。」唐景天想到什麼,戲謔道:「說起來,這顧平義陰錯陽差的幹了件好事,居然讓你對女人感興趣了!」

要知道,他們大學同窗四年。

他這位好友心理潔癖不是一般嚴重,沒有哪個女人能靠近得了他。

就在唐景天還要調侃幾句,顧靳言面無表情的甩出一句:「無論用任何手段,必須給我找到那個女人!」

然後,電話掛掉,斷了唐景天還未開口的戲言。

不遠處,正在擦桌子的姜月隱約聽到『女人』的字眼,露出疑惑的神情。

顧靳言在找女人?

他不是不近女色嗎?

一時分神,不料碰到桌上的花瓶,『砰』一聲摔到地上。

姜月深怕惹得顧靳言不悅,趕緊低下頭撿碎片。

誰知一着急,不小心劃傷了手。

鮮血瞬間溶出,她下意識含在手中。

聽見動靜的顧靳言抬眸望見,染上血的唇,如同綻放的花兒一樣,近乎誘惑。

顧靳言眉心一跳。

這女人無時無刻都想着勾引他!

「滾出去!讓別人進來。」

姜月如釋重負,連忙出門去找了別人。

女傭見她受傷,幫忙包紮,寬慰道:「少爺也是心疼你,不然怎麼會讓你出來上藥。」

心疼?

姜月緊抿着唇沒有回應。

她可不覺得顧靳言是心疼她,不過是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厭煩罷了。

她轉身回了房間正好接到醫院打開的電話。

護士讓她趕緊去醫院,說是手術出了意外。

姜月整個人都愣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