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雪站在房門前猶豫許久,終於是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吱嘎!

門緩緩挪開。

她略微有些忐忑地步入。

「來了?」一道渾厚有力的男人聲音響起。

張靜雪抬頭一看,心頭震撼。

在高端奢華的大床上,靜靜地坐着一名長得虎背熊腰的青年男人。

他冷峻的臉孔,在陰影中,顯得那麼的霸道絕倫。

赤裸的上身,彰顯着一塊塊清晰可見的肌肉,以及那猙獰可怖的傷口,有刀傷的,有受槍擊的。

張靜雪看見他的第一反應,心頭狂跳,痴痴的有些發呆。

「你考慮好了?」青年男人開口問道,聲音卻很輕柔。

張靜雪深呼吸了兩口氣,用力地點了下頭,反手將門關上,開始緩緩脫下自己一身衣服,露出讓人窒息的酮體,慢慢走向青年男人。

她家道中落,爺爺更是身患絕症,急需一大筆錢來治療。

一家人愁得頭髮都白了。

她也為之落淚。

碰巧這時候,有人前來告訴她,只要陪一位大人物過一晚就可以得到五百萬。

家人們苦口婆心地勸她答應,後來甚至是逼着她答應。

張靜雪無可奈何,哭了幾次,終於是同意了!

她以為那大人物一定是某個滿腦肥腸的中年人,卻沒想到是個如此英俊絕倫的青年人。

甚至,連她也下意識有些心意蕩漾。

……

陳軒神色平靜地看着眼前這個姿色傾城的美人,打量良久,像是欣賞着一尊藝術品。

張靜雪確實很美,難怪被稱為江城四大美人之一。

精緻如娃娃般的臉孔,加上秀麗烏黑的長髮,還有那傲人豐腴的身材,讓任何一位男性都難以坐懷不亂。

「你是處子之身嗎?」陳軒聲音淡漠:「欺騙我,你可沒有好下場。」

張靜雪嬌臉飛霞,低着頭,雙手羞澀地擋着自己的胸前,用蚊子般的聲音:「這是我第一次。」

「那好,你過來吧!」陳軒緩緩起身,雄壯的身影,籠罩住了張靜雪。

張靜雪內心緊張,輕輕地走了過去。

陳軒二話不說,強勢霸道地將其公主抱了起來,旋即走上了那富有彈性的大床上。

緊接着。

就是天雷勾地火,劇烈的翻雲覆雨。

……

陳軒並不是沉迷女人的好色之徒。

只是他修煉的《烈陽神功》,達到了瓶頸,必須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人來助其突破。

他尋遍大江南北,才找到了這麼一個女人,就是張靜雪。

所以,才有了今晚這件事。

……

足足過去一個多小時。

張靜雪喘息的聲音難以停止,她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燙,又覺得暢快無比。

不一會兒。

陳軒起身離開了,他穿好了衣服,默默地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床頭,提步要出門。

張靜雪沒去看那支票,只是有些吃力地坐起,眼露幽怨,顫聲道:「你走了?」

「你還有什麼要求?」陳軒沒回頭,背影異常高大:「你讓我很滿意,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任何事都可以。」

若是這句話傳到江湖上,定必引起極大轟動。

他,陳軒,乃是江湖鼎鼎大名的青龍殿主。

一句話,可讓整個江湖都動盪。

一句話,江湖無數好漢盡皆臣服聽命。

如果張靜雪此刻求他幫助張家恢復原來地位,不費吹灰之力。

怎料張靜雪神色恍惚,輕咬紅唇,似有不甘:「我們纏綿這麼久,你……你還沒吻過我一下,是我不夠漂亮?」

她臉色羞紅地道:

「我要你一個吻。」

陳軒沉默了片刻。

他不吻,是不想留情。

他,身負血海深仇,在復仇之前,不想有過多的兒女情長。

但他一言九鼎,說了滿足對方任何要求,那豈能食言?

陳軒徐徐轉身,昂然踏步,重新來到了張靜雪面前,右手提起了她的下巴,柔然地吻了她一下:

「吃顆安全藥。」

「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話說完。

他揚長而去。

徒留張靜雪在床上呆呆地想着些什麼,有些不甘,有些遺憾,又有些留戀。

這個僅有一夜情的男人,註定在她腦海中一輩子揮之不去。

她側頭看了看床頭那盒安全藥,始終沒有拿起來。

……

十個月後。

分娩室外的走廊。

幾個護士匆匆地推着一張病床過來,卻被一名中年婦女給攔着。

病床上,正是挺着大肚子的張靜雪,她滿頭是汗。

中年婦女苦苦地勸着:「閨女兒!不能要!你這個孩子不能要!為自己多着想一下呀。」

張靜雪神色堅決,搖頭:「這是我的孩子!」

「這是個野種!」有人低沉地吼道。

那是站在旁邊的一個面相滄桑的中年男人。

他是張靜雪的父親,名叫張振基。

「雪兒!」張振基神色複雜地道:「現在還來得及!打了吧!這孩子要生下來,以後你怎麼嫁人!又怎麼帶出去見人!聽爸的,爸已經給你物色好了一個好丈夫。」

「不!不!」張靜雪有些憤怒地道:「誰也不能奪走我的孩子,這是……我跟他的孩子!!」

很快。

她被推入了分娩室。

最後,傳來了一聲呱呱哭啼聲。

「是個男孩!是個男孩!」護士面帶喜色地出來報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