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快!好像是二小姐房間!」

傭人們立刻沖向司徒清珊的房間。

房門沒有鎖,傭人們一推開門便看到司徒清珊倒在床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臉色已經變得青紫,看起來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

「這……是怎麼回事?」

傭人們回過神來,抬腳就要過去救人。

「等一下!床上有一條蛇!」其中一個傭人驚呼。

「什麼?!」

眾人順着那個傭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到一條吐舌正「嘶嘶」地吐着信子。

那條蛇跟一般的蛇不一樣,腦袋那麼大,頸部兩側膨脹,一副立刻就要發起進攻的樣子。

這下傭人們頓時不敢繼續往前後,驚恐地紛紛倒退。

就在這時,司徒海和慕馨月趕到了。

看到這副場景,司徒海也是往後退了兩步,沒敢上前。

慕馨月鐵青着一張臉,顫抖着開口:「怎麼回事……怎麼會有蛇?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那條蛇打死啊!」

傭人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慕馨月見周圍沒一個人敢上前,只能去拉司徒海:「老公!快去打死那條蛇啊!」

可司徒海怎麼敢上前?

然而當着這麼多人面,他又不想失去一家之主的威嚴……

要是傳出去自己女兒被蛇咬了,他卻不敢上去,那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都怪這些該死的、膽怯的傭人,還有拉着自己出面的慕馨月!

如果不是他們,他怎麼會步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司徒海硬着頭皮抄起一把掃帚打算往前走,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嗓音帶着疑惑響起:「爸爸,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呀?」

司徒海一轉頭,就看見慕夏穿着睡衣,頭髮亂糟糟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他有點尷尬地說:「房間爬進了一條蛇,你妹妹被蛇咬暈了,我得上去……」

「那怎麼行?!」慕夏眼底的睡意頓時全無,一把拉住了司徒海說:「這太危險了!爸爸,你不能過去!」

慕馨月聽到這話,怒從心起,抬手一個巴掌就往慕夏臉上扇去——

慕夏原本能輕鬆避開這一記耳光,但是她遲疑了0.1秒就決定不避開。

只聽「啪——」一聲脆響,耳光結結實實地落到了慕夏臉上。

她白皙細嫩的臉頰瞬間高腫了起來。

慕馨月大罵:「小賤人!你就是誠心想讓你妹妹死在這裡是不是?!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給我滾出這裡!管家!立刻把她給我趕出去!」

旁邊的管家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只得去看司徒海的反應。

沒等司徒海說話,慕夏睫毛一眨,淚水潺潺流下,委屈至極地說:「爸爸,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你是一家之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家可怎麼辦?我剛找到了爸爸,不想失去最親的人!」

這話算是說到司徒海心坎里了。

是啊,他可是一家之主,這一大家子都等着他養活呢!

他要是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個家不就沒了嗎?

果然,還是他這個寶藏女兒懂她啊!

司徒海皺起眉就瞪嚮慕馨月。

「好好的,你打孩子幹什麼?她也只是擔心我的安全!」

「可她明顯就是想讓珊珊……」

「姨媽!」慕夏打斷慕馨月的話說:「如果你非要這麼懷疑我,那好,我來證明,我根本不想要妹妹出事!」

慕夏說着,拿過司徒海手裡的掃帚,就大無畏地走向那條蛇。

「女兒,別去!」司徒海伸手阻攔。

畢竟比起司徒清珊,現在慕夏才是他更貴重的女兒。

但是慕夏已經別開了他的手,大步朝那條蛇走過去。

那條眼鏡蛇明顯被激怒了,看慕夏往前走,直接就飛了過來。

慕夏「艱難」地避開蛇的攻擊,飛快轉身用掃帚掃了一下蛇尾。

眼鏡蛇更加暴怒,吐信子的聲音更加可怕:「呼呼……嘶……」

大家嚇得一動不敢動,要麼就躲得遠遠的,只有慕夏一個人在偌大的房間裡跟眼鏡蛇搏鬥着。

在眾人看來,慕夏現在就是一個勇士。

終於,在耗費了十幾分鐘之後,慕夏終於狼狽且「艱難」地抓住了蛇的腦袋。

「給我剪刀或者什麼刀都可以!」

「我這裡有刀!」一個大膽的傭人朝她走過來,把一把水果刀遞給了她。

慕夏快速接過,閉上眼睛,一副很恐懼卻不得不那樣做的樣子,用刀割斷了蛇的腦袋。

可怕的眼鏡蛇身首分離,再不能動了。

司徒海這才敢上前,關切地詢問慕夏:「女兒!你沒事吧?」

慕夏一副驚恐未定的樣子,看到司徒海,直接奔進了他的懷裡……

「爸爸!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