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被推到台上。

穩住身子,她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站起來,目光正好對上了台下的眾人。

頓時,整個人猶如被雷電劈中了一般。

腦海中嗡嗡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尤其是那些男人的目光,更是讓她慌的想逃。

郭姐也是一陣着急,忍不住低低地喚道:「回神了!回神了!」

終於拉回跑遠的思緒,她先是看了一眼郭姐,隨即閉上了眼睛。

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中已是一派清明,沒了軟弱和惶恐。

緩緩地,緩緩地……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走到最邊緣時停下腳步。

眾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疑惑不解,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突然——

一陣白色雪花從空中飄落下來,落在眾人身上。

眾人一陣驚愕,目光轉動。

當看到白色雪花是從台上女孩手心中散發而出時,不由長大嘴巴,震驚無比!

燈光流溢的台上,女孩身着翠綠色的九分長裙。

很嫩很嫩的綠,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酒吧中散開,慢慢的蔓延在了每個人心頭。

明明是秋天,卻讓人感到似乎置身於春天。

而身上的鮮綠色長裙則是將她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希,烏黑柔軟的髮絲簡單而隨意的扎在了左側,散落於胸前,還在掉着水珠,只有小腿露在外面,風情異常。

她手掌心的雪花還在繼續飄落。

可眾人早已經失了神,丟了魂,她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女神!

許久後,不知是誰先回過了神,激動地大喊道:「八十萬!」

這一聲喊叫讓眾人都回過了神,也跟着喊道:「一百二十萬!」

「一百八十萬!」身後的聲音緊追不捨。

「二百八十萬!」

「三百六十萬!」

聞言,台下和台後的人都發出了一片低呼,價格的漲幅會不會太快?

就連主持人也跟着興奮起來:「三百六十萬,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否則就成交!」

話音才落,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五百萬!」

五百萬可是今天晚上的最高價!

眾人以為都已經成了定局,主持人也開始倒數起來:「三,二——」

「八百萬!」

一道磁性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進眾人耳中。

很明顯,那人並沒有在台下,而是在包間或者貴賓室。

眾人全部驚愕,就連站在台上的莫挽也是一臉震驚。

還沒反應過來,主持人咽了咽口水,宣布:「八百萬一次,八百萬兩次,八百萬三次,成交!」

莫挽依然沒反應過來,怔怔愣在原地。

八百萬?

到底是誰將她拍下來?

走到後台時,一直在等待的郭姐迎了上來:「莫挽。」

「郭姐....」

她終於拉回思緒,抬頭。

「你現在趕快去302貴賓室,有人已經在那裡等你。」郭姐道。

緊張又凌亂,莫挽一手抓緊郭姐:「郭姐,你知不知是誰把我拍下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是在貴賓室,但是你記住,無論他怎麼對你你都不要惱怒,畢竟,他以後就是你的金主。」

郭姐叮囑道,莫挽的性子她了解。

金主.......

睫毛輕輕顫動,莫挽心中的苦澀湧現而出。

咬緊唇瓣,她揚起笑:「郭姐,你別擔心,我知道。」

隨即,保安將莫挽向着302貴賓室帶去。

沙發,大床,紅酒,應有盡有,貴賓室前有着巨大落地玻璃窗。

透過落地窗,可以將台上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移開驚奇的目光,莫挽在沙發上坐下來,保安離開,房間只剩下她。

突然,傳來一生聲響!

頓時,莫挽緊張起來。

她渾身上下發顫,掐進沙發中,目光緊緊盯着門口。

一抹身形走進來。

但是,可看到來人後,莫挽直接懵了!

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朋友怎麼是你?」

裴亦霜小嘴不樂意嘟起,聲音綿綿的:「美女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傷我的心?我上次都已經告訴過你我叫亦霜了,可你還叫我小朋友!我生氣了哦!」

莫挽還處在震驚:「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裴亦霜眨着眼睛:「請叫我裴亦霜,或者亦霜,或者霜,或者霜兒——」

「停!」

莫挽有點頭暈:「好吧,霜兒,你怎麼又會在這裡?姐姐不是說過這地方你不能來嗎?」

「我和爹地一起來的,這就是我和爹地的房間,美女姐姐,爹地說你一會兒就會過來,果然沒有騙我!美女姐姐,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

耳旁的聲音還在嘰嘰喳喳,可莫挽臉龐已經僵硬。

那麼,拍賣她的就是裴亦霜的爸爸?

還正在胡思亂想,一道雄渾的聲音透過門板就傳了進來:「裴亦霜!」

聞言。

莫挽身子跟着輕顫起來。

.那個男人來了......

裴亦霜也沒好到哪去,小小身子一動,吐了吐舌,迅速躲在莫挽身後。

與此同時,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正是莫挽前兩天看到的男人。

怔在原地,莫挽覺得場面十分尷尬。

「莫小姐。」

停下腳步,男人和莫挽打招呼。

然後,他呵斥着藏在莫挽身後的小身影:「裴亦霜,過來!」

「不要過去,爹地好恐怖!」裴亦霜手緊抓着莫挽裙子,只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望着男人。

男人顯然正在盛怒中。

跨過莫挽,一把抓住那個小小的身子,一巴掌狠狠落在他屁股上。

裴亦霜小臉皺成一團,嗚嗚咽咽哭起來。

莫挽十分心疼,從男人手下搶過裴亦霜。

抱着小小綿軟的身子,她厲色看着男人:「先生,你怎麼可以打孩子?」

小手環抱着她脖子,裴亦霜還在哭。

可是,卻沒掉下 一滴眼淚,只有狡猾。

「我對自己兒子做什麼,小姐似乎管不着。」男人冷聲道。

「我的確是管不到,可您已經這麼大歲數,對這么小一個孩子下手,您不覺得丟臉嗎?」莫挽一臉義正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