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險些沒嚇得兩眼一翻厥過去,她強撐着說道:「是何人如此歹毒?道長法力高深,看能推算出來?」

清風道長伸手指着東北方向道:「此人就在那邊,只要帶人去搜她的屋子,必然會搜出巫蠱之物,而老夫人的大凶也就能解了!」

二夫人下意識的開口:「咦?東北方向不是大小姐的院子嗎?」

清風道長凝眉沉吟:「原來是那個克星,這就能說的過去了!」

既然別人都踩在自己的頭上來了,花語非自然是不能無動於衷,她上前無辜的爭辯:「道長,你怎麼能血口噴人?我向來尊敬祖母,就在昨天還為她治病,又怎麼可能會害她?」

清風道長輕蔑冷哼:「貧道可不敢跟這種邪氣克星說話,免得壞了修行!」

二夫人此時卻像個猴子那般的動來動去,雙手不停的朝着傷口處抓去,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花若曦眼見母親沒有說話,便迅速說道:「祖母可是我們府里的定海神針,她決不能出任何的岔子,既然道長已經提出來了,倒不如就先去搜搜姐姐的房間!」

花老夫人旋即開口:「那就趕緊搜去,別愣着了!」

花語非登時着急的阻攔:「祖母,萬萬使不得,你派人去搜我的房間,那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二夫人譏誚的揚起唇角諷刺:「你不敢讓人去搜,莫不是心虛?」

花老夫人的面容也變得沉凝難看,此事關係到她的身體安危,她決不能就此罷手。

她冷聲道:「不單單是去搜你的房間,為了彰顯公平起見,就把若曦的也搜一遍,這樣你可滿意了?」

花語非要的就是這句話,她要的就是把花若曦拉進污泥之中。

府里的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前往兩人的院子,二夫人原本提議是要先搜花語非的,那樣搜到害人娃娃之後,就坐實了她的罪名。

可花語非不同意,她要兩撥人同時搜。

二夫人擰不過她,只得暫時妥協。

反正她已經得了連月的消息,栽贓已經辦妥,這一次,鐵定會讓花老夫人惱怒的將這個賤丫頭給趕走!

當老嬤嬤從花語非枕頭底下拿到一個錦布娃娃的時候,二夫人還沒看清楚,就大聲嚷嚷起來:「瞧見沒,邪祟娃娃找到了,這上面的生辰八字可不就是老夫人的嗎?」

慣常伺候老夫人的嬤嬤仔細查看之後,搖頭道:「不對,這並不是她的生產八字,看上去竟像是大小姐自己的呀!」

花語非無辜的搖頭否認:「我可不知道這邪祟娃娃是哪裡來的,也不知道是誰放的!」

二夫人整個人僵住了,怎麼回事,邪祟娃娃上的生辰八字誰給換了?

她憤怒的眼眸驟然落在連月身上,還不及喝罵,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陣陣哭聲:「我沒有用邪祟娃娃害祖母,一定是有人害我!」

二夫人驚得險些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糟了,邪祟娃娃怎麼會在花若曦的房間找到了?

她踉蹌撲過去,一把搶過邪祟娃娃,嘶聲大喊:「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若曦,她最是疼愛祖母,又怎麼會詛咒她?」

花語非卻抬眸看向面色難看的清風道長:「剛剛你可說過,邪祟娃娃在誰的房間找到,誰就是詛咒謀害祖母的人呢!」

他面色沉了沉,轉身拂袖離開。

二夫人也連忙拿着邪祟娃娃追上去,此番被連月擺了一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必須要好好的跟花老夫人解釋一番才行!

花語非輕蔑的瞪向眼圈紅腫的花若曦:「看來咱們府上克星的名號要換人了,你竟然敢詛咒祖母給她扎小人,可真是大逆不道的毒婦!」

「你敢罵我,我撕了你!」花語非饒是涵養極好,此刻也忍不住激怒的像個潑婦那般朝着花語非衝過去。

她迅速衝着門口喊了一嗓子:「哎呀,太子殿下,你來啦?」

花語非整個人停住動作,就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間,小院的門猛然關上,抖落的灰塵濺滿了她猙獰的面容。

「賤人,我早晚得弄死你!」她用力踢了一腳門板,恨恨離開。

福祿院那邊因為發現邪祟娃娃的事情鬧的雞飛狗跳,饒是二夫人極力解釋,卻依然難逃拐杖的抽打。

她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險些氣的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