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過了那晚的事情,離源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大殿,江浸月日復一日的坐在床榻上面發呆,甚至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大漠的冬天比她想象中漫長的太多太多,那個風雪停了又落落了又停,偶爾她未聽見有侍女在門口經過的時候抱怨,說今年的雪下的特別大,即使是大漠這裡,也很難下這樣大的雪,聽說來大漠的所有路上,都堆積着足足有膝蓋深的雪,什麼東西都進不來,什麼東西也出不去。

又聽說,離源是個明君,即使是這樣小的年紀,也知道防範這樣的天氣,糧倉裡面有許多許多的糧食,足夠大漠再過一個冬天,如今糧食已經被各個部門一層層分發了下去,大漠這一年是這麼多年來,過得最安逸的一個年。

還聽說,離源帶回來住進主殿的那位娘娘,身上風寒的厲害,整日裡大殿門窗都是關緊的,沒有一點點的風能透進去,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這位娘娘到底長什麼樣子,見過的又沒有一個人敢說,只是隱隱的傳出來風聲,說這位娘娘真正擔得起國色天香四個大字。

再過了幾日,江浸月的咳嗽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人還是虛弱的厲害,什麼也都沒有胃口,每日裡吃的越來越少,綠意急的眼淚天天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