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次!」

西方某個國家的元首秘書辦公室里,年近六十的總統秘書居然激動得站了起來,這讓一旁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

「惡鬼死了。」

「當真,確認清楚了?」

秘書的手都在顫抖。

「確認清楚了。」

「太好了!」

老秘書居然跳了起來,然後風一樣地衝進了總統的辦公室。

這一幕,在不少國家的總統府上演,總統們長舒一口氣。三年了,這柄懸在頭上的利劍終於沒了,如何不讓人興奮?

『惡鬼』,西方世界第一殺手,有的國家甚至派出軍隊去圍剿,卻無一例外失敗,還損失慘重。

這個三年前像彗星一樣崛起的亞洲殺手就如同一隻惡鬼,吞噬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無人能阻止他。

兩年前,他暗殺了一個國家的所有高層,導致那個國家滅亡。從那以後,整個西方世界都籠罩在了噩夢之中,每個總統都害怕自己某一天清晨再也醒不過來。

現在安寧了,惡鬼已死,噩夢已去!

此時此刻。

一架即將飛往華國的私人飛機前,『惡鬼』正與一個西方女人做最後的道別。

「你真的要放棄這一切嗎,在這片土地上,你就是絕對的王。」

「愛麗莎,華國才是我的根,何況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那我跟你一起去!」

『惡鬼』一笑,打趣道:「要是讓人知道我把西方第一美女拐去了華國,怕是要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了。」

愛麗莎驕傲地挺了挺胸脯,道:「他們才不敢,要是知道你還活着,還回了華國,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敢踏入華國一步。」

『惡鬼』笑着搖了搖頭,道:「但華國也不敢讓你入境啊,你可是西方最美、最璀璨的公主。」

愛麗莎眼中泛淚,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去華國的。

「那你還會回來嗎?就算是為了我。」

『惡鬼』輕輕一嘆,捧起愛麗莎的臉深深一吻,然後道:「你真傻!」

愛麗莎流着淚道:「我會等你的,哪怕一輩子,我都會等你。」

『惡鬼』沒再說話,轉身上了飛機。

他也不想離開愛麗莎,但他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十八年前,年僅六歲的蕭樺失去了父母,也失去了所有家人。那是一場陰謀,一個家族對另一個家族的侵吞,而十八年後的現在,那個家族已是華國最富有的家族了。

他們的經濟觸手遍及華國各行各業,關乎國家經濟命脈,所以哪怕以蕭樺現在的地位,也無法用暗殺的手段報仇,那將導致華國經濟體系的崩盤。

想要報仇,蕭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取代那個家族的經濟地位。

這很難,非常非常之困難,哪怕以蕭樺現在的能量也不敢保證一定就能成功。但他不怕,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是從地獄回來的惡鬼,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除了報仇之外,蕭樺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找到他的兩個姐姐,蕭沐兒和蕭玥兒。

蕭樺記得,當時他們全家被沉入了水中,是蕭沐兒掙脫鐵鏈救下了他們。因為他們三個都是孩子,鐵鏈拴得不是很穩,才成為蕭家倖存的三人。

但那時候的蕭沐兒也只有十歲而已,把蕭樺救上岸後差點脫力而死。至於蕭玥兒,則在河水中與蕭樺兩人分散,也不知是死是活。

後來有個人救了蕭樺和蕭沐兒,蕭沐兒被送去了醫院,而蕭樺,則被他帶走,培養成了讓西方聞風喪膽的『惡鬼』!

「姐姐們,我回來了!」

帝都的軍用機場。

國家的三把手親自帶着一群人在這裡等候,等候為國家消除了西方威脅的英雄。可是當飛機降落之後,眾人期盼的英雄並沒有出現。

「人呢?」

領導驚訝不已。

在領導身邊,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無奈一嘆,搖頭道:「算了別找了,看來他是有意避開我們。」

「為什麼?」

領導不明白。

這男人俯身在領導耳邊小聲說道:「如今的李家便是哪場慘案的始作俑者,他是怕我們不讓他報仇。」

領導皺眉,那件事他也有所耳聞,並對如此行徑的李家厭惡至極。但李家已成長為龐然大物,就連國家都輕易動他不得。

「他要怎麼做?」

「放心,他與我保證過,絕不會讓國家動盪。」

「那就好。」

領導點了點頭,招呼眾人打道回府。

麓南市是老牌二線城市,隨着華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也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在一棟高聳的寫字樓里,有個曲線玲瓏、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一絲不多的身影正站在窗前俯瞰着麓南市。

這個身影留着幹練的齊肩短髮,她雙腿頎長雪白,並沒有穿絲襪,卻也是光潔如玉。高跟鞋的鞋跟並不算高,可整體依舊在一米七五左右,再加上她身材比列完美,遠遠看去,氣場更是達到了一米八。

就這樣一個女王范的女人,背影卻顯得有些消沉,仿佛有巨大的壓力壓在她的香肩之上。

在她身後,還站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這女人身材也不錯,看臉也算得上是個美女,可與窗前的女人比起來,就遠遠不如了,哪怕窗前的女人都還沒回頭。

「蕭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侯家早就放話了,現在所有的經銷商都不敢和我們合作,談好的銀行貸款也變卦了,不用想,肯定是侯家從中作祟。」

女人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問:「你想說什麼?」

身後的女人低着頭,顯然是有些害怕的,只聽她小聲道:「我只是覺得再這樣下去公司堅持不了多久了。」

女人終於回頭,只見她容貌也是極美的,不輸那些以顏值著稱的大明星。

「呵!」

女人冷笑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上了侯永傑的床,你是想當說客吧!」

「啊!」

自以為是的秘密被當場揭穿,這讓另一個女人有點慌,但隨即,她便豁出去了一般,也不彎腰低頭了,而是挺起胸膛直面自己的老闆,道:「既然蕭總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明天晚上,侯公子會在天豪酒店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他會向你求婚,只要你嫁給他,他保證我們的公司更上一層樓?」

「哼,我們?」

蕭總根本沒理會女人前面說了什麼,道:「你也有資格說我們?此時此刻,你被開除了!」

女人一愣,暴怒道:「蕭沐兒,你裝什麼清高,我是上了侯永傑的床,那又怎樣,你敢說你沒上過男人的床?不靠男人,你憑什麼把公司發展到這麼大,表面上拒絕這個拒絕那個,背地裡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過呢!」

蕭沐兒秀眉一蹙,眼神也跟着冷了起來,可那女人還在發泄着心中的嫉妒。

「我聽說你還有個死鬼老公吧,還沒來得及享用你就死翹翹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自己老婆自己沒用成,便宜其他男人了,你這樣的破鞋,侯公子願意娶你才是祖墳冒了青煙。」

「你!」

哪怕蕭沐兒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了,可這麼難聽的話還是氣得她渾身發抖。可她抬起手正想給面前這女人一巴掌時,一個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男人已經一巴掌把那女人扇飛了出去。

是真正的扇飛了出去,直接倒在了靠牆的沙發上,若不是這辦公室不大,估計還要飛更遠。

「你、你是誰?」

蕭沐兒驚呆了,她的公司是做化妝品的,全公司只有女人,怎麼可能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男人在她辦公室呢?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回頭望着蕭沐兒,然後微笑道:「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