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修沒說的是,他對初語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這次的事若真是初語所為,那麼就算與師尊為敵,就算冒着天下人的唾罵,他也絕不姑息。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陸華兮低低的一句,「我就是知道你的難處,這才避開,可有些人得寸進尺,欺人太甚,我已忍無可忍!」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好到為夫都覺慚愧,」季元修脫了鞋子上榻,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手卻撫着她的腹部,「你若自私,那麼天下人誰敢說偉大?我的女人無需忍耐,從今以後你無需再忍……」

陸華兮放鬆的靠在他的胸前,閉了閉眼,眼角滑下一滴清淚,可聲音卻是那般的平靜,「其實我很懦弱,甚至有時候想要逃開這些紛擾,甚至想要遠離這塵世喧囂去過那種與世無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