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蘭來的快去的也快,書房裡一時靜謐無聲,陸華兮的眸光微微眯了一下,轉眼對悵然出神的陸平道:「父親今天這麼急叫我來不止是興師問罪吧?」

陸平經過嫡女這一鬧,之前的鋪墊算是白費了,嘆息了一聲道:「華兮,為父不問你是如何讓隱樓樓主看重你的,但有一點,現在你的處境對你很不利,為父想了一夜,你只有去隱樓樓主那裡最為的安全……華兮,為父真心為你着想啊……」

陸平說完又是一聲長嘆,負手在踱了幾步,又低緩的道:「有些話為父連你祖母都沒有說,陸家看似錦繡富貴,炙手可熱,可實際上不過是太祖皇帝留下來的那點恩寵,靠着你太祖父的那點福蔭苦苦支撐罷了。為父這個丞相看似風光,如今也不過擔個虛銜而已。你說薛氏的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會放過你嗎?他身為中書令,掌管着整個中書省,雖說因幾年前他得罪了孟國公,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從前了,可有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着我陸家也和他薛家聯姻的關係,相互照拂的,可若他真的因此向為父討要說法,為父也護不住你呀。」

從陸平的話語裡,陸華兮分神想了想,陸平其實心裡明白的很嘛,至少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頭腦清明一些,至於陸老太太早被丞相的虛名沖昏了頭腦。

只是可笑的是,竟然賣她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