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忘記了,李金哲說過晚上會打電話給她。

她看着傅庭深,咬牙切齒的要他放手。

傅庭深動作並不溫柔的抬起她的下顎,「結婚了?還說之前是第一次?你騙我?」

「我老公不舉硬不起來行了吧,不是已經檢查過了,我還沒說你坑我呢。」宜熙沒好氣的開口。

她後悔讓傅庭深跟上來,引狼入室。

忘記了,這男人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直再響,親愛的,老公幾個字一直在屏幕上跳躍着。

傅庭深放開了宜熙。

宜熙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床邊拿起手機,按了接聽。

李金哲有時候會有強迫症,你不接,他會一直打下去。

「宜熙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安然說你跟一個男人走了,那個男人是誰?你人在哪裡,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李金哲上來就是一連串的質問。

宜熙眸色慌張的抬眸看着和坐大山一樣站在那裡的傅庭深。

她擺擺手,想讓傅庭深出去。

宜熙慌張又無措的目光,還擠眉弄眼的拿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不要讓他出聲。

這感覺就好像在偷情,傅庭深眸色漸深。

她要和老公聊天,他在這裡礙事了?

傅庭深自然沒有滿足宜熙的要求。

李金哲在那邊一直喂喂餵的叫着,還以為是信號不好。

忽然,傅庭深的手扣出了宜熙的腦袋吻了上去。

宜熙微張的唇瓣,被他的唇堵住,舌尖滑入,把她要說的話,讓她全部咽回去。

宜熙的瞳孔劇烈收縮在了一起。

她第一反應按了掛斷鍵,再揚手一巴掌,直接打在傅庭深的臉上。

這一巴掌灌入了全部的力氣,指甲在傅庭深的脖子上又留下一道很深的抓痕。

傅庭深這才終於結束了這個吻,唇腔瀰漫着很濃的血腥味兒。

宜熙眼裡上升着霧氣,聲音委屈到不行,又透着倔強,「傅庭深,你睡過我一次,不代表你可以一直碰我,我們之前是一錘子買賣,你現在拿錘子來反覆砸我是什麼意思。」

傅庭深黑眸沉沉的看着宜熙,用手摸了摸脖子,被她說的話逗笑。

這女人是屬貓的,爪子這麼鋒利!

傅庭深的女人向來都是逆來順受,就好像第一次時的宜熙。

這樣反抗他的還是第一個。

他似乎還沒嘗夠她的滋味。

傅庭深的手機響了,他神色不耐的看了眼,興致頓時一掃而空,他長按了關機鍵。

宜熙見他要走,長長的鬆了口氣。

猜想看傅庭深拿手機這反應,大概是老婆查崗?

「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宜熙愕然,就跟瘟神要到了一樣,「你還找我幹嘛啊,繼續拿三百萬假支票坑我?」

傅庭深已經不止一次聽宜熙說支票是假的。

他沉聲說:「我還算有點小錢,白上你的事,我做不出來,支票是真的。」

「你保證?」宜熙光着腳跳下床。

「怎麼保證?舉手發誓?支票是真的,你想訛錢,換個藉口。」傅庭深略有些不滿。

宜熙抿唇,在傅庭深的心裡,怕是她就是為了錢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的女人。

傅庭深離開以後,夏薇這才敢從房間裡出來。

「宜熙你領回來的知道是什麼人嗎?」夏薇到現在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一頭狼。」宜熙頹然的靠坐在沙發上。

夏薇冷嗤道:「誰知道你用什麼辦法把傅庭深領我回家,不過我告訴你,別做白日夢,傅庭深馬上就要結婚了,別以為每個醜小鴨都可以當白天鵝。」

宜熙慵懶的掀開眼,對傅庭深的印象更惡劣,他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