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婉乖乖抱着一床被褥,在地上簡單鋪好後,就心滿意足的躺了上去。

剛眯上眼,想起那天動手砸了戰洛寒腦袋的事,順嘴問了句。

「對了,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戰洛寒黑眸微眯,這女人還敢提?

「托你的福,還死不了。」

喬舒婉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就不該多嘴問的,畢竟他可從來沒什麼好話!

夜色清涼如水,皎白的月光透過窗紗灑進來,床上的男人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

聽着床下均勻的呼吸聲,他徹底失眠了。

他還從未跟一個女人在一個房間睡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想到這裡,戰洛寒翻了個身,撐着腦袋看向床下正睡得香甜的女人。

月光輕柔的灑在她清秀的小臉上,睡夢中,她的睫毛輕輕顫動着,恬靜又美好。

恍惚間,戰洛寒看見了當年的小丫頭。

想當初,小丫頭睡着時也是這般靜謐美好的模樣。

戰洛寒的腦海中,不自覺浮出一張朦朧柔和的的小臉。

可僅僅一瞬,他便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他在想什麼,怎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想起他的小丫頭!

這種為了錢嫁進來的拜金女,怎麼可能和他心心念念的人相提並論?!

俊美的臉上有失望一閃而過,他立刻閉上眼睛,收回思緒。

可浮躁的心此刻卻再也靜不下來了。

他隱約覺得,那日在郊外旅館救下他的女孩,就是當年的小丫頭。

可是,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明明只要恢復監控,那日女孩的行蹤就會調查的一清二楚,可偏偏那個莫離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五千萬的單子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拒了?

該死!

敢拒絕他的人,莫離還是第一個!

最好別再他面前出現,否則,一定要讓這不知死活的傢伙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阿嚏——

床下已經快要睡着的舒婉抬手揉了揉鼻子,迷迷糊糊的說着夢話,「大晚上的,誰在背後罵我呢......」

「什麼?」戰洛寒半坐起身。

這女人,大半夜嘀咕什麼!

沒想到,她還有說夢話的習慣?

男人的黑眸中流動着無奈。

夜裡寒氣重,要是明早這女人感冒了,只怕奶奶第一個要責怪的人就是他了。

猶豫片刻,他還是下去將床下的女人打橫抱起,輕輕放到柔軟的大床里,又替她掖好了被角,這才走向不遠處的沙發。

一夜無夢,這一晚,喬舒婉睡得踏實極了。

要不是早上九點鐘的太陽已經特別晃眼,只怕她還能再睡。

抬手揉了揉眼,喬舒婉從床上坐起身,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

直至這時才驀的愣了一下,怎麼回事,她不是在地上睡的嗎,怎麼又到床上來了?

而對面的米白色沙發上,戰洛寒正和衣而眠,靜靜窩在沙發里。

逼近一米九的個子,在那張皮沙發上總有些侷促,喬舒婉看傻了眼。

他怎麼跑那兒睡了?

疑惑的下了床,素淨的小臉慢慢的朝那張酣睡中的俊容逼近。

這可真是張無可挑剔的臉,喬舒婉暗嘆。

可偏偏這男人說起話來回回能將人嗆死。

不過昨晚,難道是他把她抱到床上,自己選擇睡沙發的?

這樣看來,他還不算喪盡天良嘛。

正欣賞的時候,墨黑的睫毛忽然顫了顫。

緊接着,狹長的眸子瞬間睜開,喬舒婉錯愕的目光和那漆黑的雙瞳對了個正着。

「你還要偷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