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余咽了咽口水,這君穆年好看是好看,可給人的感覺太冰冷,讓她有些抗拒接近。

似乎是看出蘇子余的害怕,天青侍衛笑道:「蘇小姐,王爺武功高強內功深厚,你有沒有練過武,只要診脈便知。」

天青說完這句話之後,又看向眾人道:「秦王殿下的話,諸位總該相信吧。」

皇后娘娘笑道:「那是自然。」這君穆年出了名的不愛管閒事,也從不在朝中勾幫搭夥,自打半年前在戰場墮馬雙腿殘疾之後,更是鮮少出門。

所以說君穆年有心維護蘇子余,怕是誰也不會相信。他的結論,自然公證。

蘇子余聽皇后娘娘都認同了,便硬着頭皮朝着君穆年走過去,她緩緩伸出右手,左手拉住袖子往上收了收,露出一小節白皙如藕的手臂。

君穆年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剛要按住蘇子余的手腕,就聽到安北月尖叫道:「斕夕哥哥,她那麼髒,你怎麼能碰她,換別人來看不行嗎?!」

蘇子余心裡一抖,她剛剛下水在淤泥里挖出一塊太湖石,隨後又徒手驗屍,眼下這雙手,指甲里是泥沙,手指間是血污,的確髒的沒眼看。

安北月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蘇子余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蘇子余抿了抿嘴,剛要收回手,就忽然覺得冰涼的觸感附在手腕上,她震驚的望過去,君穆年顯然已經握住了她的脈門。

只是那指尖投過來的涼意,簡直讓蘇子余感覺君穆年不像一個活人。

然而君穆年的感覺,與蘇子余截然不同,指尖下的柔軟細滑,簡直猶如盤中的豆腐,他緩緩收回手指之後,下意識在掌心裡捻了一下,感覺微妙。

「她沒有習武。」君穆年一句話,徹底證實了的蘇子余的清白,而蘇子余的手還僵在半空,忘了收回來。

天青侍衛笑了笑道:「蘇小姐,你清白了。」

蘇子余這才回過神,連忙將手收回來。

而此時大局已定,那安親王妃急忙開口道:「蘇小姐醫者仁心,自然不會是那心狠手辣之人,這件事,完全就是一個誤會,月兒,還不給你蘇姐姐道歉?」

「蘇姐姐?」蘇子余冷笑道:「安親王妃,我還有一個來月才及笄,北月郡主年初就及笄了吧,這聲姐姐我可擔不起。」

很顯然安親王妃有意講和,可蘇子余並不吃那一套。

蘇子余看向一臉憤懣的安北月,冷笑道:「姐姐我受不起,道歉我卻可以接受,北月郡主,請吧,是你自己說的,下跪認錯!」

「憑你也配!」安北月真是要氣瘋了,若不是安親王妃拉着她的手臂,她定然要衝上來,抽蘇子余幾巴掌。

安親王妃一邊按着自己閨女,一邊蹙眉道:「蘇小姐,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們都是孩子,玩笑之言怎可當真。」

蘇子余看向安親王妃,絲毫不退讓的開口子問道:「玩笑?安親王妃覺得哪裡好笑?是她玷污我清白好笑?還是她誣陷我殺人好笑?亦或是宮中出了人命,王妃娘娘覺得好笑?呵,若非要說好笑,那麼安親王府恩將仇報,出爾反爾,這才是真真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