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我整個人好像都要散架了,但是身上的男人仿佛永遠不會累,馳騁不斷。

我不知道是什麼停下來的,在那之前我已經累的昏睡過去,渾身大汗淋漓,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亮。

他就躺在我身邊,臉埋進我髮絲里,手臂擱我身上,將我整個圈進懷裡,睡得香甜。

我輕輕的挪開他的手想下床穿衣服,本不想弄醒他,可他還是醒了,手臂用力,將我拉回去,牢牢的鎖在懷裡。

我轉頭盯着他,他這次睜開惺忪的睡眼瞟着我,酥軟喚了一聲:「嫂子。」

沒有疑惑,沒有驚恐,很平靜的語氣。

反而是我有點窘迫,有股做賊心虛般的緊張:「我……」

猶豫了一下,我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唇去親吻了一下,笑着跟他說:「真巧,昨晚忽然來興致了,沒想到居然約到你。」

我假裝鎮定,實則緊張得要死。

我費盡心思的假裝約炮高手,就是為了減輕他的負罪感,可他倒好,舔了舔舌頭,笑得挺開懷的。

嗯,怎麼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我該走了。」拉開他的手,我準備下床,這次真的走了。

「我送你?」他也坐起來,從另一邊下床,背對着我,背上有一道特長的紅印子,好像是我的傑作。

「你可是第一個敢拿指甲摳我的人。」他扭頭看我,嘴角上揚。

「我那是正當防衛,你弄疼我了。」

他笑得開懷。

「看來肖樂林對你刺激不小啊,我的小姐姐。」他一句話,把我所做的一切歸咎到他兄弟出軌上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肖樂林出軌了。

果然打虎不離親兄弟啊,有個花天酒地的好兄弟,難道還希望他會是個守身如玉的好男人?我倒是痴了。

可我還是有些惱,質問他:「你為什麼不說?」

他倒不以為意,扣完白襯衫最後一顆紐扣:「說什麼?說肖樂林跟我學妹勾搭上了?還是直接帶你去捉姦?」

我語塞。

「走吧。」他見我沒說話,伸手來拉我。

「不用你送。」我拍開他,轉身出門。

倒不是生氣,只是覺得沒必要,我就約一炮報復而已,不想有過多糾纏。

他也沒跟上來。

我趕緊去藥店買了避孕藥,匆忙吃下後,才稍稍安了心。

回到家,肖樂林已經呼呼大睡。

整晚不見我,他倒是放心得下。

我自嘲地笑了笑。

恐怕他一晚上都忙着和秘書小情婦翻雲覆雨,壓根顧不上自己吧。

我拉上窗簾準備睡,手機卻響了,拿起來看一眼,是邱霖嚴:「拉窗簾幹什麼,我又不會偷窺你,反正該看的都看了。」

我驚了一下,拉開窗簾,樓下果然停着一輛車子。

邱霖嚴?他一直跟着我?

「下次別吃藥了,我戴。」

手機再次響了一聲,我嘴角抽搐,下次?他還想要有下次?

樓下車子發動的聲音,他離開了。

手指在屏幕上停滯了一會,我還是什麼都沒回復,同時把聊天記錄刪了。

點到為止,剛剛好。

直到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肖樂林才問我:「昨晚去哪了?」

我一緊張,做賊心虛的差點把勺子摔回碗裡,還以為他有所覺察。

可等我抬眼偷偷瞟他的時候,他還慢悠悠的翻着餐桌上的報紙,顯得漫不經心。

我忽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炮友都還怕我夜裡一個人危險,一路尾隨直到我安全回家,我的老公竟然可以不聞不問。

我苦澀一笑,隨口敷衍他:「跟閨蜜一起做美容去了。」

他也不知道是蠢,還是不上心,絲毫沒有懷疑,隨口回了我一句「噢」,然後就沒下文了。

結婚兩年,我早就習慣了這種相對無言的場面,收拾好碗筷準備離開。

可才起身,肩膀忽然被什麼壓了一下,被迫坐了回去。

等我抬頭,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經坐到了我旁邊的椅子上。

「嫂子,我來蹭頓飯吃,不介意吧?」

一聽到這個稱呼,我頓時寒毛倒豎。

是邱霖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