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心裡一沉,抬眸看向他搖了搖頭。

味覺失靈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起初很不適應,食之無味就好像被剝奪了一層活着的意義,可人總歸是要活着的,日子也要一天天繼續,不適應也慢慢適應了。

其實,也就是習慣了。

左占卻滿心晦澀,臉上泛出難過的愧色,「對不起,這件事不管怎麼講,都和我有直接關係,許願,我對不起你的事太多了,其實,我也知道像我這樣的,早就應該哪兒涼快去哪兒待着,根本沒有臉望你身邊靠,可是……我真離不開你,也捨不得你,除非有天我死了,或者失憶了,不然我永遠都忘不掉你。」

以前,左占覺得求而不得已經是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了,現在他發現這都不算什麼,真正最痛,最苦,也最受不了的,是明知道求而不得還忘不掉,舍不開,很清楚明白,自己和這個人將再無聯繫,永無糾葛,她所有給過他的,沒給過他的,全部都要轉移給另外一個人,而他,將連妒忌,怨恨,憤懣的一個資格都不再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