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珍珠自知理虧,心虛地垂下頭來。

她爹娘說了,她生下來就是享福的,當年和表哥定下娃娃親,就是看着舅舅家有個鋪子,她嫁過去也能過好日子。

那曉得,舅母和舅舅接連生病,為了看病,鋪子沒了,還債台高築,她自然是不能嫁過去的。

原本是想着他能中舉,那債務自然就算不得什麼了,她也能做上官太太,那曉得他還落榜了,她也等不起了,爹娘便做主將她直接嫁給了白家。

這麼多年了,表哥一直孑然一身,顯然是心裡還有她的。他做了悠然居的掌柜,雖然算不得是什麼多體面的工作,但一年卻有兩百多兩銀子的進項,比那衙門的師爺俸銀還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