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坐在那抽着煙,沒有說話,也根本就沒有去聽徐薇與醫生之間的談話內容。

一根煙抽完了之後,王文斌忽然開口打斷了醫生與徐薇之間的談話直接問着:「醫生,你前面說了,這個陌生人之間骨髓匹配的概率是萬分之一,也就是說我找一萬個陌生的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來抽血匹配就能找到一個骨髓相匹配的人是不是?」

醫生和徐薇都被王文斌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給整懵了,半響後醫生才道:「不不不,王先生,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這個萬分之一是概率,而且是個籠統的說法,不是一定,就像我們的中華骨髓庫里有這麼多的骨髓樣本,但是卻一個與你女兒匹配的都沒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不是我打消你的信心,我只是說一下我作為醫生這個職業該說的,王先生,你的想法可能很難有效,機會渺茫,沒有多少可操作性,這麼說吧,無親緣關係的人匹配的概率本身就非常非常低,你就算真的能找到一萬個人來做這個配型,找到合適的可能性也不大, 而且你真的能找到一萬個人來做這個配型嗎?這幾乎沒有任何可操作性。」

「另外,時間上也不夠,按照你女兒目前的情況來說,你必須在兩個月之內找到合適的骨髓源,我盡最大的努力同時也要祈禱你女兒自身的堅持,三個月之內能夠進行移植手術那麼還有救,一旦過了三個月,她的身體狀況就肯定不可能進行移植手術了,一旦她的身體狀況下降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使你找到了骨髓也不能移植,因為那個時候進行移植手術就等於是提前殺了她。我說的這三個月時間是最理想的情況下,正常來說也就兩個月吧。總之就是說,最好的情況就是你必須在兩個月之內找到骨髓源還有搶救的可能,兩個月,上萬個骨髓樣本,你覺得可能嗎?」

「即使你真的能在兩個月之內找到上萬個樣本,可你想過沒有?這麼高頻率的配型哪個醫生承受的了?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醫療設備、醫療資源以及人員來給你做配型的。就我們所知的,我們醫院做一個配型等到出結果一般是一周時間,當然,如果你能找到關係這個時間可以稍微提前,但是總是需要時間的。王先生,還是那句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作為一個醫務人員我得提醒你,你的這種辦法可能性很微小,幾乎沒有。」醫生向王文斌詳細地介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