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這個的。」張欣怡想起了王文斌的往事歉意地道。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要說對這事完全不在意不可能,實話實說,如果當初我畢業了,可能我如今的人生軌跡就會完全不同,但是我不後悔,也不介意不迴避這段往事。去年吧,記得是去年,去年我還在這條街上遇見過當初我打的那個教授,他提着包從那過,我正在賣燒烤,我認出了他,他也認出了我,他看着我在賣燒烤,用蔑視的眼神看着我,說了句垃圾就走了。」王文斌找了條沒有情侶占座的石椅坐下。

張欣怡也在王文斌身邊坐下,憤憤不平地道:「他怎麼可以這樣。」

「我當時很平靜,平靜地看着他離開了。」王文斌淡淡地說着,接着道:「如果在以前,我肯定會衝上去再次把他打進醫院的,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社會上的磨礪,我早就過了衝動的年紀,我很明白這個社會的規則,我衝上去打他能解一時之氣,但是我必將付出長遠的痛苦,完全沒有必要。而且,我當時也覺得他說的是事實,在他的眼裡,我的確就是個垃圾。這個社會分了很多的層級,有高有低,我就是活在最底層的那伙人之一,在這個社會的分層劃分當中,本身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他說的並沒有錯,我憑什麼憤怒?」

「不,你不是……你不是……」張欣怡激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