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之後,王文斌坐在三輪車上抽着煙。他打電話的這個人是他堂哥,自從上次被他爸給趕出來之後,他爸就跟他斷絕了一切聯繫,他打電話他爸從來就不接,後來乾脆手機號碼都換了,王文斌有時候想匯錢回去給他都沒辦法。出來兩年多了,去年過年之前他回去過一次,結果回去之後沒說幾句話就被他掄着鋤頭給趕了出來,然後把門給鎖上了。他沒辦法,在家門口呆到了晚上,爬牆翻進了屋在自己臥室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偷偷地翻牆出去了,走之前在家裡的桌子上放了一萬塊錢現金給他爸過年,然後就坐車直接回了上海。

他知道,他爸知道他翻牆回去了,他爸也不可能真的不讓他回家,只是他知道他爸看到他就會想起他母親,被自己氣死的母親,他爸原諒不了他,他也不想回去讓自己父親看着糟心,所以之後也就沒有再回去了。每隔幾個月他攢到點錢了就會給自己堂哥的卡上匯過去,然後讓堂哥幫忙把錢取出來拿回去給他父親,這也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抽完一根煙之後他再次進了銀行,把自己銀行卡上面僅剩的一萬多塊錢匯了一萬給自己堂哥,最後他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三千多塊錢了。當然,他倒是不需要為店裡預留資金,餐飲店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流動資金是充足的,每天都會有現金入賬。

從銀行出來之後,他又騎着自己的三輪車回到店裡。

店裡面一切都進行的井然有序,經過了一個月時間的磨合和王文斌不斷地進行細化管理,現在店裡已經形成了較為完善的規矩,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根本無需王文斌在店裡面也能流轉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