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怎麼就叫自己爸爸呢?轉臉看了看一旁的寶馬女人,只見寶馬女人站在邊上眼睛裡充滿着淚水。

「小姑娘,你肯定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王文斌向小女孩解釋着,話說到最後卻忽然被旁邊的寶馬女人給搶着打斷了。

「安妮,爸爸是特意趕回來看你的,爸爸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爸爸最喜歡安妮了。那個……爸爸剛回,媽媽有事要跟爸爸商量一下,安妮自己乖乖地休息,爸爸和媽媽出去一下好不好?」寶馬女人打斷了王文斌的話一邊偷偷地抹掉自己眼睛裡的淚水一邊笑着對小女孩說着。

「嗯,安妮最乖了,安妮在這等爸爸回來。爸爸,我愛你。」小女孩乖巧地點頭,最後對王文斌說着。

「我……你……這……」王文斌徹底凌亂了,看着小女孩他疑惑,看着旁邊的寶馬女人他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出來跟你說。」寶馬女人小聲對王文斌說着,然後與王文斌一起走出了病房。

寶馬女人出來之後順帶着把病房門也給關了,與王文斌一起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裡面。

「不好意思,剛剛難為你了。」寶馬女人進去之後向王文斌致歉,隨後接着解釋道:「她是我女兒,剛生下她半年不到,她爸爸就出車禍去世了,所以起碼在她有記憶力之後她從來沒見過她爸爸。小孩太小,我怕打擊到孩子,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她爸爸去世的事,都是騙她她爸爸在國外上班,沒有時間回來,她一直都非常渴望見到她爸爸。昨天晚上她發病做手術,為了讓她堅強,我就告訴她她爸爸在她做完手術之後就會回來看她了,所以,她剛剛才會把突然闖進來的你當成了她爸爸。她正在生病,我不想打擊到孩子,所以剛剛就……還請你不要介意。」

王文斌愣了愣,這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倒是有些可憐那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孩了。

「孩子什麼病?不嚴重吧?」王文斌隨口問着。

一問到這,王文斌敏銳地發現寶馬女人臉色有些變化,特別是眼神,王文斌都感覺她的眼淚差點就要奪眶而出了。

「不嚴重,也就一般的感冒發燒,住幾天就沒事了。」寶馬女人忽然笑着對王文斌說着,然後又笑着問道:「戒指呢?不好意思,我撞了你還讓你親自過來跑一趟,麻煩了。」

女人一邊說一邊打開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在那數着,顯然是準備給王文斌錢。

王文斌一下子變得很不自然,半響沒說話。

「這是五百塊,這是賠償你損壞東西的錢,這是兩百塊,這是你今天特意跑過來這裡來回的交通費,這是三百塊,這是你今天過來耽誤你工作的誤工費,總共是一千塊,你收下吧。」寶馬女人拿出一千塊一筆一筆地遞給王文斌。

「錢……先……先不忙給。」王文斌扭扭捏捏地說着。

「怎麼了?」寶馬女人奇怪地看着王文斌,然後又問道:「你嫌少了?那你說個數,只要不過分我都接受,畢竟是我的錯造成了你的損失,而且還讓你今天特意跑一趟。」

「不,夠了,錢真夠了。」王文斌連忙說着。

「那是什麼事?」寶馬女人奇怪地問着。

「我……我……我把你的戒指……弄丟了。」王文斌看着寶馬女人,猶豫了很久也結巴了很久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他知道,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錯是自己犯下的,逃避不了。

寶馬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文斌,臉色變得鐵青,冷冷地對王文斌說道:「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對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的戒指給弄丟了。」王文斌再次說着。

寶馬女人看着王文斌,隨後冷笑着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你說你想把戒指據為己有就明說,不必找這種藉口和理由來測驗我的智商。」

「你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有想把你的戒指據為己有,從未想過,不然我今天為什麼還要過來?如果我想要侵吞你的戒指我大可以不給你打電話,這樣子你根本找不到我。」王文斌憤怒地說着。

「好,那你現在告訴我,我戒指哪去了?」寶馬女人冷笑着問着。

「我……如果我說我是因為昨天晚上跑去救火救人然後把戒指給弄丟了,你相信嗎?」王文斌問着女人。

「如果換成是你,你覺得你會信嗎?」寶馬女人冷笑着反問着。

「我……不信。」王文斌有些垂頭喪氣地說着。

「把我的戒指給我,這個戒指對我意義非常重大,如果說你想要錢,可以,還是那句話,我撞了你,你造成了損失自己也摔了一跤,我可以給你五千甚至於八千一萬,我都可以,但是你必須把我的戒指還給我。不然,我只能選擇報警。」寶馬女人冷冷地說着,非常的堅定。

「戒指我真的丟了,我已經把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確實沒找到。這個戒指多少錢?我賠。」王文斌有些頹廢地說着。

「賠?你拿什麼賠?」女人冷冷地說着,接着道:「那是我丈夫和我的結婚戒指,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現在也是他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了,你賠的起嗎?」

寶馬女人說到這的時候眼淚流了下來。

王文斌愣住了,這個他的確沒想過。

「我沒想到這個戒指對你這麼重要,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戒指丟了對我其實沒有任何的好處。」王文斌愧疚地道。

「戒指是真的丟了,已經不可能找到了,那棟樓都變成廢墟了。我……只能賠你這個戒指的錢了。」王文斌接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