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大姐,你逗我玩的吧?」王文斌一下子不幹了。

「真沒有要逗你玩,我是真的忘記帶錢包了,出來的太急。」女人解釋着。

「沒錢包是吧?那行,手機支付總行吧?看這,這是我擺攤收款的二維碼,微信支付寶都可以,你看着掃。」王文斌指着自己燒烤架上面貼着的二維碼對女人道。

「不好意思,我手機也沒帶。」女人搖頭說着。

王文斌眼睛瞪得賊大,道:「大姐,就今天這個事,你也就是撞了我,你要換個人你試一下?不賠個三五千你走的掉?我已經充分的發揚了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精神,只是讓你賠幾樣被你徹底撞壞了的東西,本來就是你的責任,讓你賠不為過吧?」

「不為過,這些本來就應該我賠。」女人點頭道。

「我覺得我已經做得夠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更對得起一直孜孜不倦教育我們要做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小學老師了,可你還這麼耍我不合適吧?你這也太能欺負老實人了。我跟你說,大姐,別說我耍無奈,今天你不把錢賠給我你今天休想走,你要敢走我就報警,你的車牌號是做不了假的。」王文斌憤怒地說着。

「我這沒有要耍你,我是真有急事,我的錢包和手機都放在我提的包里,但是可能出門太急了,忘記帶包了,估計落在了辦公室裡面,車裡根本沒有。要不這樣,我明天取錢過來親自給你送過去你看行不行?」女人再次解釋着。

「你當我是傻子啊?咱能不能不要這麼多心機?今天晚上讓你走了,你明天還會主動給我來送錢?你問一個三歲小孩人家都不會相信。」

「你放心,我明天絕對把錢給你送到,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現在這年代人格值幾個錢?我跟你說,大姐,不該我的我一分都不會多拿,但是,該我的東西我也一樣都不能少,這就是我的性格。這些都是你應該賠我的,你今天必須賠我損失,不然,你今天休想走。」王文斌說着直接走到車頭前面,一屁股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擺明了不讓走的架勢。他就是這個性子,一旦耍起橫來了比誰都橫。

女人緊緊地鎖着眉頭,很久之後女人直接走到王文斌面前,伸出自己的手,然後一隻手在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扯下一個發亮的東西,遞給了王文斌說道:「這個放在你這裡做抵押總行了吧?」

「什麼東西啊這?戒指?還是鑽石的?」王文斌接過之後看了看問道。

「我沒有絲毫要賴債逃跑的意思,今天的確沒帶錢和手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馬上趕回去,這枚戒指對於我來說她也非常非常的重要,甚至於比我生命還重要,我這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可以抵押給你的東西,就只有這個值錢,所以先抵押給你,請你一定保管好,我明天去找你,我給你錢贖回這個戒指,這樣你總放心了吧?」女人認真嚴肅地對王文斌說着。

「真的假的?五百塊錢都不願意給的人,會有真的鑽石戒指?莫不是你拿了個地攤上幾塊錢買來的玩意來騙我的吧?」王文斌疑惑地看了下戒指,又看了下女人。

「就算是這個鑽石你覺得是假的,下面鉑金總歸是真的,怎麼也值得了五百塊吧?」女人冷冷地道。

「那可不一定,萬一這白金也是假的呢?這些東西我可看不懂。」王文斌說着。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行,既然如此,那你就打電話報警說我肇事逃逸吧,請你讓開,我現在真的必須要離開,我女兒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我真的沒有時間跟你在這磨嘰下去。」女人徹底憤怒了。

「你女兒在醫院搶救?真的假的?」王文斌有些意外。

「不然我為什麼這麼急?」

看着女人焦急的樣子倒不像是假的,王文斌在心裡猶豫着,最後一咬牙點頭說道:

「行,我今天就姑且相信你一次,誰讓我這個人心軟呢。」

「好,把你電話號碼留給我,我明天電話聯繫你。」女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道。

「別,還是把你號碼給我,萬一你騙了我我還能通過手機號碼找到人,你留我手機號碼要是你不打我上哪找人去?」王文斌很是謹慎。

「隨便你。」女人說着,然後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最後對王文斌道:「你打過去,如果是通的但是一直沒人接聽,那就肯定是我的,因為我的手機是開機的,而且就放在我辦公室的包里。」

王文斌把手機號碼輸進了自己手機里,撥打了過去,果然是通的,但是一直沒人接,王文斌不放心,又連續打了三個,都是如此。

「放心了嗎?」女人問着。

「算了,誰叫我是好人呢,這次就當是相信你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王文斌點頭。

「這個東西對我個人來說很重要,請你一定保管好,如果弄丟了,我會追究你責任的。」

女人最後提醒了王文斌一句,然後快速地轉身上了車,接着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看得出來,女人確實很急。

車子經過王文斌身邊的時候,王文斌才留意到車子後面的車標,這是一輛最新的寶馬七系轎車,對車有一點研究的王文斌知道,這輛車全部辦下來估計得一百五十萬往上。

「這麼好的車,有錢人啊!」王文斌很是驚訝,想到這,隨後連忙拿出那枚有着大鑽石的戒指仔細看着,自言自語着:「難道這個戒指真是真的?真的發財了,這要是真的拿出去賣了得賣多少錢啊?有錢人真是奢侈,這麼大的鑽石戒指說送人就送人了,估計得好幾萬吧這個東西。」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女人,不然怎麼可能這麼有錢?難怪長的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

王文斌一邊在那碎碎念着,一邊揉着還有些疼的屁股在那收拾着地上他吃飯的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