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解放鞋而已,喊什麼喊。」

彪哥不耐煩的樣子。

刀疤臉聲音驚恐:「彪哥,解放鞋,你在看看眼熟不。」

彪哥揉揉眼睛,拿起來仔細瞅了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靠,眼熟,這不是那個小保安用來打他臉,用的那隻鞋嗎。

「這,這鞋你哪來的?」

彪哥很緊張的問。

「自己去問。」

小姐,轉身回去了。

彪哥深吸一口冷氣,自己問,那還用說,肯定是又讓他們碰到打他們的那個小兔崽子了。

本來今晚上從監房出來後,心情就很不好,然後叫了幾個兄弟過來找找樂子。

誰曾想,又他媽的讓他們碰到了這個克星。

「彪哥,怎麼辦,咱們要不把人放了把。」

刀疤臉都要哭了,今晚上可是被教訓了兩次了,難道還要被教訓第三次。

彪哥臉色陰沉,放人容易,但那小比崽子不原諒他們怎麼辦?

他看了一眼腳底下的平哥,這王八蛋,居然跟那小子認識,早知道就不打了。

這下是惹了麻煩。

「把人送過去把,道個歉,就算了事。」

彪哥想着,只要他們態度好點,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小姐回到了包廂,淡淡的說:「鞋我給你送過去了。」

霍天樂了,問:「不臭把?」

「霍天,你還幸災樂禍是把。」

「那彪哥可是我們招惹不起的人,你送人家一隻臭鞋,萬一過來揍我們怎麼辦。」

「都怪你,本來我們還能去道個歉,把平哥給救出來,你卻送一隻鞋去侮辱人家。」

前女友劉欣曼也氣的掐腰,一副很噁心的模樣:「霍天你怎麼能這麼害大家,你想逞能我們不攔着你,但你不能害我們啊。」

「就是就是,你個害人精。」

所有同學都討伐了起來,恨不得把霍天給打一頓。

砰!

包廂的門撞開了,彪哥帶着刀疤臉進來了,手裡拽着平哥。

「啊!」

包廂的人都嚇的驚叫,連忙縮在了角落,顫抖的指着霍天:「彪哥你不要打我們,是他給你送鞋的。」

所有人都把責任推卸的乾乾淨淨,劉欣曼哀求了起來:「彪哥,你放了平哥把,讓我做什麼都行。」

彪哥甩手把平哥仍在了地上,他目光看向霍天,眼神微微一變,果然是這個煞星。

而後,彪哥跟刀疤臉都湊了過來,撲通一跪,哭喪着臉:「天哥,我們不知道是您啊,饒了我們把。」

霍天踹了兩人一腳,淡淡的說:「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連我的同學都敢打。」

然後,他用手拽住彪哥的領子,湊到耳邊,又小聲說:「打的好,替我出了一口氣。」

彪哥驚了一下,渾身發抖,霍天這是啥意思,不是在諷刺他把。

「你們兩個,趕緊給平哥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霍天淡淡的說。

「平哥,平哥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是霍天哥的朋友。」

彪哥跟刀疤臉立刻就道歉了,平哥看着一臉的呆滯。

「滾吧,以後別讓我在這裡看到你們。」

霍天踹了兩人一腳,彪哥跟刀疤臉立刻灰頭土臉的走掉了。

兩人走了以後,包廂的人,全都呆若木雞了。

「霍……霍天,你跟彪哥認識啊?」

「廢話,那是我小弟。」

霍天嗤鼻一笑:「我就送他們一隻鞋,還不是老老實實給我送回來了。」

聽完他的話,所有人都一臉震撼,道上大名鼎鼎的彪哥,居然是霍天的小弟,太不可思議了。

平哥一臉的委屈,你他媽的就不能早點說嗎,要是早點你說,自己就不會被打的這麼慘了。

「天哥,你好厲害啊,連彪哥都是你的小弟……」

劉欣曼忽然湊了過來,主動給他倒酒,沖霍天擠眉弄眼起來,故意摸他的腿。

霍天心中鄙夷,小賤貨這個時候知道巴結爺了,爺不鳥你。

半小時後,唱歌結束了,眾人從歌廳出來。

平哥上了保時捷,其它同學都開着十幾萬的車。

霍天去路邊,開着二手桑塔納過來。

「誰要回去,我帶一段。」

霍天咧嘴一笑。

「不用了,我們跟平哥順路,坐他的車把。」

幾個女孩子都嫌棄他的破車,主動的上了平哥的保時捷。

劉欣曼遲疑了一下,然後她也上去了,有豪車不坐是傻子,她才不要坐霍天的破車。

霍天聳聳肩覺得無所謂,正要離開,忽然有個女的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是剛剛的那個小姐。

「送我一程,打車挺貴的。」對方很淡定的說。

霍天撇了對方一眼,這騷玩意,不會是被自己的霸氣給鎮住了吧,晚上這是要去酒店?

啪。

他在對方腿上拍了一下,順勢一滑,沒想到女孩突然狠掐他的胳膊。

「你對我尊重點,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霍天嘴中哦了一聲,你就裝把,一會讓你浪飛天。

他踩下油門,離開了這裡。

「快看,霍天帶着一個小姐走了。」

保時捷車上,同學們都趕緊拿手機拍照,發朋友圈。

平哥冷笑:「一個破保安,也就只能找三五百的貨色了。」

劉欣曼皺了皺眉頭,霍天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把,不求上進,居然就當一個保安。

心中很是失望。

……

陳夕柔洗了澡出來,她以為霍天會坐在客廳,但對方不在。

奇怪,難道走了?

陳夕柔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掛了,又打了一個,還是掛了。

陳夕柔很生氣,明天早上這小子要是敢遲到,她肯定把人給開除了。

隨即,陳夕柔上了樓,換了睡衣,躺下來睡覺。

衣櫃裡面,出來兩個蒙面人,兩個蒙面人悄悄走到了床邊,往毛巾上倒了甲醇,猛地捂住陳夕柔的嘴巴。

陳夕柔立即瞪大眼睛,驚恐的掙扎了起來,但兩個壯漢死死按着她的四肢。

轉眼,陳夕柔就昏了過去。

人昏迷了後,兩個蒙面人,立刻把陳夕柔抬了出去。

扔到了一輛麵包車上,匆忙的離開了。

兩個蒙面人,在車上摘掉了面罩,脫了工作服,仍在了大街上。

副駕駛的男子點了一根煙,發了一條短信出去,搞定。

「大哥,這一票賺了三十多萬,事後去找幾個妞爽一下。」

「小心!」

前面一輛左右搖晃的車子,突然就從對面馬路衝過來,兩輛車咚的一聲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