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深在門口等着林馨然,林馨然下了車之後親昵的挽着林馨然的手進了西郊別墅。

這一幕格外的刺眼,她忽的想起。自己和盛寒深在一起六年,好像盛寒深從來都沒有在門口應接過她。

而就是因為林馨然是長林集團的千金嗎?還是因為盛寒深更愛這個女人。比起第一個理由,孟初夏更願意相信第二個。

因為盛寒深在藍城的地位幾乎無人企及,想要什麼沒有,想要什麼得不到,又怎麼會迫於一個女人的身世和家庭背景。

她不記得自己在外面走了多久,王媽的手機有信息響起。

「孟小姐,先生說我們可以回去了。還說今天不能陪你去醫院檢查了,你自己去吧。產檢的報告他要看。」

聽到王媽的話,孟初夏心中滿是苦澀,下意識的開口,「知道了。」

走到別墅拐角的時候,還是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開着天窗。盛寒深和林馨然在裡面坐着。好不幸福。

孟初夏回了別墅之後穿了衣服,然後開着自己的小Polo出發去醫院。

一路上她的腦子裡面不停的閃現着一個想法,如果孩子沒有了,是不是她和盛寒深之間就徹底的結束了。做不掉孩子,那麼天災人禍,意外總是擋不住。

孟初夏從早上十點出去,一直到晚上七點都沒有回來。

王媽急壞了,終於忍不住給盛寒深打了電話,「先生,孟小姐從早上開車去醫院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我擔心孟小姐出事了。」

「什麼?」

盛寒深掛了電話,開着車立刻就出去找孟初夏。

「給我找,就是把整個藍城都翻遍了也要給我把人找到。」

最後,終於盛寒深的手下在醫院門口找到了孟初夏。

孟初夏被帶回西郊別墅的時候,臉色蒼白,面容憔悴。

盛寒深聽到手下的報告,一下子朝孟初夏逼了過來,「孟初夏,你是不是將我的孩子做掉了。」

「是又如何?」

孟初夏迎頭對上盛寒深的眸子,沒有任何一絲的怯懦。

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才會被困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你竟敢做掉我的孩子。」

盛寒深的手忽然扼住了孟初夏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用力,眸子一片猩紅。可怕的嚇人。

「我……」

孟初夏想要開口,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話。盛寒深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大,孟初夏已經喘不過氣來。

此時此刻,孟初夏才真正的明白,原來盛寒深在乎的真的只有孩子。

最後孟初夏僅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昏倒了。

當孟初夏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而自己是在客房,屋裡面早就已經沒有了盛寒深的影子。

她想起自己在醫院裡面做的那個決定,心底狠狠的嘲笑着自己。

孩子是無辜的?難道自己就有罪嗎?

孟初夏在床上躺了兩天,盛寒深都沒有再來。

直到周日晚上的時候,深夜,孟初夏已經睡着了。

忽然門「砰」的一聲開了,孟初夏嚇了一跳,渾身一身的冷汗,立刻就醒了過來。

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上來。

忽如其來的重量,一下子就擠掉了孟初夏胸腔中所有的空氣,幾乎讓孟初夏窒息。

熟悉的味道進入鼻腔,孟初夏才恍惚,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身上的人是盛寒深。

只不過除了這味道之外,還有濃郁的酒味。

盛寒深喝醉了,孟初夏的腦海裡面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耳邊感受着盛寒深熟悉的呼吸。盛寒深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的灑在孟初夏的脖子處,孟初夏渾身上下都有些發顫。

接着就是盛寒深對孟初夏的上下其手。

「盛寒深,你放開我。」孟初夏忽然一陣反胃,一陣噁心。

這個男人已經和林馨然結了婚,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從盛寒深那溫熱的氣息在孟初夏的耳邊吐露的時候,從盛寒深壓在孟初夏身上的那一刻開始,孟初夏就覺得噁心。腦海裡面滿滿的都是盛寒深和林馨然在一起糾纏的片段。

「放開你,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盛寒深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眸子中醉意朦朧。但是口氣卻依然那麼不容絲毫的忤逆。依舊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孟初夏忽然全身都是僵硬的,想到這六年來這個男人都是如此般高高在上,自己已經在他的身邊卑微了六年。如今這個男人都已經和別的女人結了婚,又憑什麼把自己禁錮在他身邊。憑什麼?

什麼叫這輩子都不放開她,那他和林馨然結婚的時候怎麼不想着自己,和林馨然上/床的時候怎麼不想着自己,「盛寒深,我答應過我生了孩子會放我離開。」

孟初夏開口反抗着。

「孩子?孩子我要,你我也要。」盛寒深酒醉,吻着孟初夏身上好聞的味道似乎有些着迷。

「盛寒深,你說話不算數,你答應過我的我生了孩子之後,你就會放我走。在清水,你親口答應我的。」孟初夏睜着自己的眸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盛寒深。

「那又如何?孟初夏,我就是要你留在我身邊,你是我的女人。」

盛寒深眉頭微觸,似乎是有些不悅。

然後扯開了孟初夏的衣衫。而這一次,孟初夏沒有拒絕,沒有反抗。

她反而是主動纏上了盛寒深的脖子,她緊緊的抱着盛寒深,「寒深。」

這是盛寒深和林馨然結了婚之後,孟初夏第一次這樣叫盛寒深的眸子。即使是醉酒的盛寒深也有些迷離。

只是因為他喝醉了,沒有聽到孟初夏開口說話的語氣,像是最後的訣別。

她主動回應着盛寒深,眼角卻一滴一滴的有淚划過。

這一晚,盛寒深極盡瘋狂。孟初夏也沒有阻止,她想這一晚過後,她和這個男人中間再也沒有了牽絆和瓜葛。

第二天早上,孟初夏醒來的時候,身下的床單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