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延見狀,立即話鋒一轉,衝着於筱筱斥責道:「不是讓近侍早去通知你了嗎,怎麼到現在才來,平白讓九千歲等了這麼久,還不快上前賠罪?」

「小女近日身體不適,故而來的晚了些,若有怠慢之處,還請九千歲恕罪。」於筱筱蓮步輕移,在季涼月身前屈膝行禮,略微蒼白的臉色,竟有幾分弱不勝衣之感,讓人心生憐惜。

季涼月卻仿佛瞎了一般,自顧自的啄飲着茶水,仿佛看不見於筱筱這個人,不說話也不讓人起身,將囂張二字發揮到了極致。

於筱筱微屈着膝不敢起身,聰慧如她怎麼看不出季涼月是故意刁難,心裡頓時一陣惱火。

廳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於妧妧兩耳不聞窗外事,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季涼月使壞,絲毫沒有出口相幫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