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音上樓脫掉了衣服,奔進浴室里打開花灑,邊洗邊罵着楚榮軒,說他是狗沒錯,這肩膀上的咬跡清清楚楚的,水打到上面很疼。

柔搓着身上,青紫一片,凌菲音眼中沒有溫度,前世為了安勛而守身如玉,全心全意的愛着他,從不懷疑他任何事,對凌媛媛傾盡所愛,只要她喜歡的,她全部會給,外公留給她的遺產,只要爸爸有要求,她總會周轉出資金給他,可是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相,都是她的親人,卻是最傷的她人,要她命的人。

抹開鏡子中的水霧,鏡中人如出水芙蓉,精緻的小臉,挺秀的鼻樑,黑耀石一樣的眼睛水潤明亮,紅得誘人的櫻唇,這是一個好皮相。只是那眼中很冷,很沉重,像是歷經千辛萬苦後的一種沉澱。

凌菲音突然嫣然一笑,如雨過天晴後綻開的花朵,又像是一朵有毒辣的罌粟。

--別急,帳慢慢的算!

蜷縮在床上,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凌菲音睡得很沉,中途中聽到門口處有腳步聲,還有敲門聲,奈何自己太累了,昏昏沉沉的沒有醒來,那聲音沒有堅持多久便消失了,凌菲音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醒是醒了,是餓醒的,實在是忍不住了,下樓到廚房裡找點吃的。

找了一圈,見保溫鍋里放着一碗牛肉羹,摸了一把還有熱度,這一定又是容媽給也留下的。

「大小姐,慢點,我還給你留了你最愛吃的餡餅,我給你熱一下。」

儘管很餓,凌菲音動作優雅的吃着,這時容媽站在門口帶着慈愛的眼光看着她。

「不用了容媽,明天熱給我,今晚上再吃我就該胖了,你去睡吧!」

只有對着容媽,凌菲音現在才會露出真誠的笑容,容媽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在凌家,明里暗裡護着她,幾次林雪想把她攆走,但都被她哭鬧着強行留下了。

「那好,你也早點睡。」容媽轉身走了出去,沒走幾步又轉回來,輕聲的在她耳邊說:「夫人回來了,二小姐把她拉回房裡說了些我不知道,很長時間二小姐就吵鬧着說要和你說清楚,夫人強行把她拉回來,說你不會高興太久,會給二小姐出氣的。」

容媽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擔心的看着她:「大小姐,以後小心點,別出什麼事。」

凌菲音手裡一停,眼睛盯着桌面,緊緊的攥着手裡的湯匙,這林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為了給凌媛媛出氣,還是知道了什麼。

安慰走了容媽,凌菲音回到臥室里已經沒了睡意,目光落到了床邊柜上的扔的鋼鏢,不禁眉頭一皺,他送自己這個,不是知道有什麼事生吧!

這鋼鏢托在手裡有一定的重度,凌菲音拿起眉筆,用手中的鏢輕輕一擊,眉筆從中斷為兩截,好鋒利!

凌菲音眼睛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可適的東西,轉身奔着窗台而去,用力的向着大理石刺去,清脆的一聲響,堅硬的大理石被戳了一個小坑,而鏢尖絲毫未損,凌菲音這才發覺這沉甸甸的一塊鐵是好東西。

輕快的又拿起那個盒子,真是希望是一把槍,重生一世,她不再是那個委委懦懦的聽話的凌菲音了,楚榮軒送給她鋼鏢時她真的喜歡不起來,現在她渴望還是類似這種有攻擊性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