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要出門?阿姨出去旅遊了,剛回來想和你說幾句話。」

「如果你想替安勛求情,就不要再往下講了。如果你想替凌媛媛求情,你也不用和我說,警察會和你說清楚的。」

面前的凌菲音的眼睛裡平靜如死水,看不出一點平時的怯懦,眼眸里有些歷經多年的磨難後的一種沉澱,讓林雪很驚訝。

「阿音,媛媛平時我是太嬌慣了,有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的,你替我教訓她我謝謝你,可到底你們是姐妹一場,平時打打鬧鬧也就算了,這個時候可不能來真的,會做牢的,那凌家名譽掃地,你這個凌家的大小姐不也是受害人嗎?」

林雪眼睛一閃,走近一步,依舊一副很是難過的表情,仿佛真的是不忍心家庭起內訌,而她又是左右為難,完全一副凌家主母。

「我說過的話不說二遍,凌媛媛是你的女兒,要生要死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側身從林雪身邊徑直走過,突然聞到她的身上有一種劣質的香水味,自從她嫁進凌家,一切吃穿着用度都用最好的,幾年了,凌菲音是不會聞錯的。

凌菲音個子略高她一點,用眼睛的余光中看見她的脖子低下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紅痕。她是成年人,立刻明白那是什麼,怪不得今天她的衣服長得有點怪,原來喜歡穿V字領,今天且來了個立領,可惜讓她看見了。

「阿音,那安勛呢,你們可是好了那麼久,你也忍心?」

林雪不甘心,安勛是凌菲音最愛的男人,不相信她真的這樣狠心,或許是一時氣頭上。

「凌媛媛沒有和你說實話嗎?我沒有把他們直接弄死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別在我面前在提這種話了,還給你凌媛媛才說完不久的話——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別人的男人都是最好的。」

凌菲音站住腳,迴轉身體臉上露了一絲有些邪惡的微笑,一字一句的說着,看着林雪的臉上頓時變了,滿意的轉頭走了。

林雪眼看着她得意的走了,驚恐萬狀過後,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戾,攥着皮包的手指骨勁白,然後無聲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凌菲音本來今天出來是不想在家裡再看到那有些發瘋的凌媛媛,也想捋一下該怎麼走一步,沒想到的看到了林雪脖子上的痕跡,便頭腦一陣靈光。

林雪很會做人,在家把凌帆哄得團團轉,並且凌媛媛和她只差幾個月,可見凌帆在媽媽懷孕期就已經做了壞事了,這個女人躲在凌帆的背後,一步步走到凌家方母的位置,沒有一定的心機和手段是不可能的。

可是人沒有做事不留下些蛛絲馬跡的,凌帆如果知道他一直寵在手心的女人背着他了去鬼混,那該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不用她動手就直接把人轟出去,想起來就爽。

想到這些凌菲音便做不住了,直奔私人偵探所,她不信用錢直接砸,還查不出什麼,並且還有她這個內應。

承天集團總裁辦公室里的休息區,慵懶的楚榮軒手托着巴掌大的鋼鏢,單眼調線,向着前面的靶子瞄着,聽着阿千在身邊報告今天的一切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