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凌小姐雖然是鼎豐的法人,也是孫老爺子指定的財產繼承人,可因為剛過十八周歲對公司的運營一竅不通,凌帆又是她的監護人,所以公司里大多都是凌帆的人,包括幾處豪宅也都是被凌帆霸占着,養着他的小老婆和私生女。這些年,她過的很辛苦。」

把玩着鋼筆,他若有所思,突然轉移話題,「劉科死了嗎?」

「沒有,當時我派去了跟着咱們的醫生,保住了性命。下了遊輪便送去了急救室,現在在ICU,還沒有醒。這件事情我已經和秦局長對接過了,劉科是被利器傷了後腦導致現在的昏迷,重傷在凌小姐的房間內,更糟糕的,是兇器上全部都是凌小姐的指紋。」

「既然劉科沒有死,那就去請最好的醫生治好他,公關部繼續做公關,輿論方向,就往凌家的那個凌媛媛身上引導,將她搶凌菲音男朋友的事情無限擴大。至於警局那邊,你去告訴秦浩,有什麼事讓他儘管來找我,敢去打擾凌菲音,我一定把他丟進南印度洋去餵鯊魚。」

阿千嘴角抽了抽,用力點頭,「好的老闆,我都記住了。」

「還有,派人跟着凌菲音,看看她有什麼動靜。發現任何異常及時跟我匯報。」

「是。」

另一邊。

回鼎豐的途中,凌菲音先去了一趟銀行,使用關係打出了安勛近半年的銀行流水,整理諸多資料遞交法院。

因為有楚榮軒這塊金字招牌,不出半天,法院的查封命令就下來了。

安勛收取巨額回扣證據確鑿,名下所有銀行賬戶接近九百萬的存款被全部查封,一部分退還回扣,一部分罰款,一部分是還給鼎豐的損失費。

下午四點多,太陽在天邊盡情撒着餘暉。

凌菲音在沒有重生之前,一直做着凌帆的傀儡,一個掛名總裁。可掛名總裁也是總裁,不管多傀儡,凌帆沒有她,就是再有能力在外公的企業里他也玩不轉。

從這一刻開始,她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以及楚榮軒的幫助,拿回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些傷害過踐踏過她的人,她要十倍百倍的全部還回去!

正忙着整理手上所有的項目進行跟進,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安勛怒氣沖沖的衝進來。

「凌菲音,你到底什麼意思!?」

凌菲音靠着椅背,「幹什麼這麼怒氣沖沖的,吃炸彈了?」

「你告我吃回扣?居然讓法院在這麼快的時間查封了我名下所有的銀行賬戶!?」

安勛快被氣成了河豚。

凌菲音眨巴着眼睛,「你會在意這個嗎?反正你天生就是吃軟飯的,讓凌媛媛繼續養着你就是了,鬼叫什麼。」

她端着咖啡杯走到了角落的小吧檯,拿咖啡豆準備磨咖啡。盒子卻被疾步上前的安勛搶了過去,狠狠扔到地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恨不能將她的下顎骨捏碎,「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是啊,這不難猜吧?」她揮手打開了他的手,冷道:「你鑽進凌媛媛石榴裙下的時候,就該想到你會有今天。」

「你敢動我,你以為凌家會放過你?」

「他們不放過我又能怎麼樣?一群要飯的狗,你以為我會放在眼裡?」

冷笑一聲,凌菲音拿出新的咖啡豆盒,若無其事的拆包裝。

安勛突然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了。

在登遊輪之前,她明明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背叛激怒了她?

難不成,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